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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以雷霆手段展現自我,白天鵝卻用純粹的愛去理解他人。這個世界上的白天鵝越多,愛和圓滿就會越多,黑天鵝帶來的更多是毀滅和瘋狂。不過這個世界上很少會有真的白天鵝和黑天鵝,黑白為一體才是常態,正如再善良的人內心也會有陰暗面,人性是如此複雜。

霍鈺成問:「你會彈天鵝湖的伴奏嗎?」

「會啊。」毋庸置疑,這也是為了霍鈺成學的,但霍鈺成之前從來沒在舞室跳過天鵝湖,林序問:「你要跳天鵝湖嗎?」

霍鈺成盯著他:「嗯,我要跳天鵝湖。」

「你要跳哪一幕?」

完整的天鵝湖太長了,霍鈺成不可能跳完吧。林序這樣想。

「你會彈哪一幕的音樂?」

林序挺了挺胸膛:「我都會。」

「什麼時候學的?」

「有一些是我原本學鋼琴的時候就有學到,還有一些是你在俄羅斯的時候我自己學會的。」那個時候林序瘋狂思念霍鈺成,獨自待在這間舞室的時候,只能通過學習舞曲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又或者說,將思念融進音樂裡面。

霍鈺成輕輕一笑:「彈匈牙利舞曲吧。」

「好啊。」林序在鋼琴凳上坐下,「可以開始了嗎?」

霍鈺成說:「隨時都可以開始。」

林序按下鋼琴鍵,搭箭,開弓,旋律從琴鍵中迸射而出,在亮眼的白晝里擦出火星子。

霍鈺成剛剛跟林序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熱身,他們現在已經很熟悉彼此了,林序可以盯著他從熱身到結束練習,霍鈺成也可以看著林序做聲樂練習,兩人都不會覺得尷尬。

《匈牙利舞曲》是德國作曲家約翰內斯·勃拉姆斯所作,混合了匈牙利和吉卜賽民族音樂的特色,前半段較舒緩,而後半段的節奏強烈許多,音樂和舞蹈都由平和轉向熱烈。

林序不需要看琴鍵,目光都落到了霍鈺成的身上,霍鈺成去了一趟俄羅斯,回來之後好像又有進步了,他跳起來的時候更加有力,落下來的瞬間也十分輕盈。林序忍不住想,這就是天賦,霍鈺成是天生的舞者。

如果蔣驚濤當初沒有把霍鈺成從四平縣帶出來,霍鈺成的舞蹈天賦也許會被埋沒,也許會有別的伯樂發現他,人生有無數條分岔小徑,無數個十字路口的選擇,或主動或被動,或激烈或平靜,人所謂的「命運」就是這樣構成的。

霍鈺成跳的是白天鵝,林序目不轉睛地看著霍鈺成,他分了神,手下偶爾彈錯了幾個音,但他不在意,霍鈺成也不在意。霍鈺成在跳天鵝湖的時候,視線也沒有離開過林序,林序想,那是因為他是霍鈺成唯一的觀眾嗎?還是……還是因為別的?

——一舞結束。

林序跳下鋼琴凳,跑到霍鈺成的面前,說:「霍鈺成,你一定會成為很成功的舞蹈家。」

霍鈺成知道,林序說的成功,並非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但他想知道更具體的含義:「你對成功的定義是什麼?」

林序說:「可以寫在墓志銘上面的事情,快要死的時候,回想這一生,想起來也沒有遺憾的事情。」

霍鈺成還沒說話,林序便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呸呸呸,我這樣說,不是詛咒你的意思。就是,就是……」

「我知道。」霍鈺成看著他,眼裡柔情似水,林序覺得自己要溺死在這樣的眼神裡面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霍鈺成將他的手拿下來,想看他的嘴是不是紅了,「別打自己。」

林序說:「沒事,我根本就沒用力。」

霍鈺成「哦」了一聲,開玩笑道:「看來沒什麼誠意。」

林序揚起唇角,說:「對了,我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配合我。」

「什麼?」

「托舉!你托舉我吧。」林序那天看舞劇的時候,覺得這是最簡單的舞蹈動作,起碼他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被舉起來就可以了,比什麼留頭甩頭簡單多了,「但是我太重了,也許你托不起我。」

舞劇裡面被托舉的女舞者,都很瘦很輕,林序畢竟是個男人,雖然也不胖,但是肯定沒有那麼輕,而且他還沒有舞蹈基礎,霍鈺成真不一定托得動他。

霍鈺成沒有托舉過男人,但他看了眼林序細細的胳膊,覺得不至於托舉不起,說:「那試試。」

林序又興奮又緊張:「我真的很重……」

霍鈺成說:「還行,看起來不重。」

林序將胳膊舉起來,撩開袖子,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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