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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我看他倆挺恩愛啊,之前網友剪輯的他倆出席活動的視頻直拍,他老公看她的眼神都拉絲了,大庭廣眾的,網友都在磕說真夫妻就是甜,豪門裡的神仙眷侶,小說照進現實。」

「那是給外人看的吧,誰知道私下是什麼樣?之前一直有傳聞說徐瑤她老公是私生子,到現在都沒澄清過。你想想,要真是名正言順的兒子,隨便家裡哪個產業掛個名都夠他逍遙一輩子,哪裡還需要天天出來拋頭露面的賺快錢。」短髮女生揣測。

「有道理,」拿手機的女生點頭認同,「不過要真是那樣,徐瑤還出來幫他收拾爛攤子,是真愛吧?狗仔拍到她半夜割腕送醫院搶救,好可憐。」

葉旎遲緩的收回自己僵在半空的手,腦子裡一片空白。

林汀越將餐盤放到葉旎面前時,她正低頭出神,眼神不聚焦的落在桌前某處,臉色煞白。

「發什麼呆?」

他冷不丁的一句詢問,把葉旎嚇得一顫,身體本能向後躲。

林汀越沒料到她這反應,人也跟著愣住。

過了好幾秒,他才試探著俯身湊近瞧她,「怎麼了?」

葉旎下意識的扭轉身子,餘光里,那兩個女生似乎也聽到這邊的動靜,循聲望過來。

她強作鎮定,悄悄側背過身來,手肘撐在桌上,扭過頭假裝扶額,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林汀越看著她泛白的臉色,覺著不對勁。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擔心的從廚房裡繞出來,抬手想摸她的額頭,

葉旎後仰著躲開了他的手。

瞄到他胸前掛著的太陽鏡,想都沒想就摘下給自己戴上,「借我戴一下,明天還你。」說完起身就要走。

林汀越連忙拉住她的胳膊,她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趕緊轉過身,背對那兩個女生。

林汀越不解的看著她臉上的太陽鏡,大晚上的突然要戴太陽鏡。

葉旎怕再引起注意,咬緊嘴唇,暗自用勁想掙脫被他拽緊的手臂。

林汀越蹙眉,眼神銳利的盯著她,隔著墨鏡,她神色侷促而著急。

半刻,握住胳膊的手忽的就鬆了。

葉旎瞬間掙脫,低頭用頭髮擋住臉,迅速跑了上樓。

葉旎逃難似的一口氣跑進屋,反鎖門。

剛剛的兩個女生的談論內容還在她耳邊。

她靠在門後,急促的大口喘氣,腿發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滑,最終坐到了地上。

這些天以來,這裡像是一座與世隔絕的烏托邦,她沉浸在眼前的世界裡,都快忘了那天家門口掛著的那雙帶著血的破鞋。

她閉了閉眼, 腦海里不受控制的就出現了那些畫面。

那天,一大幫記者狗仔主播將她堵在公司,長槍短炮的對她圍追堵截,她慌忙從大樓逃生通道逃離,一路上被極端粉絲追尾別車也不敢停下來。逃到家門口時, 兩名警察在正對著門廊拍照取證, 身後聚集了一堆鄰居,交頭接耳的圍在門廊指指點點。

見她回來,全都立刻閉嘴不出聲,一個個跟看怪物一樣的瞅她,避之不及嫌晦氣。

她看著門旁牆上靠放著兩個喪葬白花圈,輓聯上血紅的字跡寫著污穢不堪的辱罵和詛咒。

狹窄的門廊里,四周的牆壁到處是飛濺的血跡,凌亂而驚悚。

門上不知被誰被潑了雞血,順著流到門口的地墊上,在地上積成一灘猩紅髮烏的血泊。

而門把手上掛著一雙破布鞋,打了死結,被血浸透,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空氣中蔓延著難掩的血腥惡臭。

她僵硬的杵在原地, 被這血腥景象衝擊得連尖叫都忘記。

警察見她回來,上前詢問,她一個字都聽不見。

眼前的一切像一個巨大扭曲的怪物,張開了血盆大口,隨時要將她吞噬而盡。

警察扶住她的肩,強迫喚醒她殘留的一點清醒,她緩慢的張口深呼吸,企圖使自己冷靜。

天花板懸掛的血珠卻忽然滴下來,砸中她的眉心,血跡順著鼻樑滑落到臉龐,溫熱的,帶著腥穢氣,讓她再次毛骨悚立。

血腥腐臭剎時灌進鼻腔,刺激得她一陣反胃,她踉蹌的伸手扶牆,控制不住的抽搐乾嘔,胃不斷痙攣著,眼淚和鼻水混雜湧出,身體的應激和精神的崩潰雙雙齊下,折磨她恍惚到神志不清。

四周牆上的划過的血痕像一條條怨毒的蛇,從腳踝盤旋而上,冰涼,纏繞著恨意,要將她逼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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