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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鶴喝了一口放在床頭的水,緩了緩情緒,後面加快了語速。

也不知道具體從哪一天開始,或許就是在他被丟進鼎里的那天之後,他闖了更多的禍,也在醫院被確診為輕度的躁鬱症,瘋狗陳南鶴就成了他的名字。

哦,不對,那時候他還不姓陳,還沒有被尚家除名。

被除名是在媽媽去世後,他記得葬禮結束沒多久尚一祁親自開車帶他來到海邊,沒有下車,在車裡平靜地告訴他這個決定。

大致意思是尚飛的理念改革已經成功了,品牌崛起是必然的,接下來就是上市和瘋狂收購壯大集團,作為這個傳承三代的家族品牌掌舵人,尚一祁自然要考慮以後的事情,他需要再婚,需要更匹配的妻子和繼承人。而對陳南鶴來說,留在註定更複雜的尚家未必是好事,可以送他去國外看病。

事實上,當時尚一祁已經在介紹人的安排下開始相親了,而那所謂的國外療養院的主意,也是介紹人為了相親順利幫他甩掉包袱的手段。

從始至終,陳南鶴作為一個被遺棄的孩子,沒有任何選擇權。尚一祁唯一的仁慈就是給他留了一部分公司的股份和足夠生活的錢。

後來這件事傳到陳爸爸那裡,他馬上開車過來把陳南鶴接走,陳南鶴從城堡里搬走那天,尚一祁正忙著陪相親對象去提車,送都沒有送他。

「那後來呢?」

陳南鶴的聲音戛然而止,左穎抬頭順著他鋒利的下頜向上看,見他眯起眼睛似乎在想什麼,神情陰鷙。

聽到她軟軟的聲音,才低頭,反問:「嗯?」

「那你為什麼還留在尚飛呢?」

「為什麼?」陳南鶴扯了下嘴角,「因為他把我趕出家門,卻又不願完全放手,把我當成一個風箏一樣牽在手裡。但凡我飛得遠一點,他就把我拽回來。」

「歸根結底,是這些年他還沒生出另一個孩子。」

「所以我這個殘次品雖上不了台面,卻聊勝於無。」

在經歷了許多更痛苦的拉扯後,成年後的陳南鶴曾想過徹底擺脫尚家。他大四時與兩個同學一起做了一個原創品牌,設計了幾款出圈的服飾,算是小有成績。可當他準備擴大規模時,兩個合伙人背著他將給公司賣了,收購他們的人就是尚一祁。

尚一祁收購他的品牌後卻不聞不問,像是湊單買了個用不著的東西一般擱置了,反而是將陳南鶴牢牢控制在手裡,不給他實際職位,卻也處處對他放權。所有人都說老尚其實是在考察他,考察他的秉性,也考察他的能力,只要陳南鶴做出點成績將來繼承人一定是他。

可實際上呢?類似馬爾空聯名案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但凡陳南鶴工作上冒個頭,他就會砸下榔頭將他打下去,而後又會有類似聲音傳過來,說這是考驗,是磨練,是愛。

狗屁。

所以後來,他就乾脆大大方方混日子,既然你們都說我有病,就悠悠哉哉養病,混吃等死。

不願看廈門那幾張臭臉,就躲到北京來。

你們說我瘋,好,那我就瘋給你們看。

「陳南鶴?」

左穎發現他又露出那股陰鷙的神情,又在出神地想著什麼,伸手摸了下他脖子,將他喚回來。

陳南鶴低頭,鎖著左穎亮晶晶的眸子。

她的手還停在他脖子上,柔柔撫摸,似在安慰:「那你現在什麼打算呢?」

「我嗎?」

「嗯。」她直直看他,「你想要什麼呢?」

陳南鶴眼神里的陰鷙漸漸褪去,卻翻湧出一些詭譎難辨的情緒,他眨了眨眼睛,將那些晦澀複雜都掩飾掉,只專注落在腿上人的唇上,然後俯身低頭,眼神試探一番後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慢,淺淺捉弄,細細捻磨,用罕見的耐心一寸寸一步步誘她上癮,卻不給痛快。左穎不自覺揚起下巴,他卻勾著舌尖向上引了引。

左穎又想去攬著他的脖子,可不等她伸手,他按下她的手臂,將她上半身挪到床上,翻身欺上,卻只捧著她的臉,盯著她被惹出來的意亂情迷,眼神里透著極度的冷靜。

他忽然問:「如果我什麼都想要呢?」

左穎眯著一雙媚眼,陷在柔軟床墊里的身體輕飄飄的:「你要什麼?」

「我要什麼你都會給嗎?」

她的手順著陳南鶴敞開的衣領緩緩伸進去,停在他極敏感的部位輕輕撫摸,像是催促,也像是敷衍一般點了點頭。

陳南鶴卻絲毫沒被她誘惑,捧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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