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第1/2页)

是的,她並不是真的懷疑陳南鶴有秘密,那些捕風捉影的細節和點到為止的作鬧,只是她用來驗證婚姻是否正常的手段。

但這次不一樣,當左穎看到那個已經泛舊的籃球上清晰的黑色小字時,忽地整個人抖了抖,頭重腳輕地打了個冷顫。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fro 櫻】。

【櫻】字稍微大了一些,也比其他字重,極好辨認,把左穎一下子拉到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陳南鶴醉酒忽然返家,婚戒莫名丟失,以及深夜裡那兩個來自同樣名字的女人的信息。

而比這些證據更讓她確認這次並不是捕風捉影的是,她發現陳南鶴罕見地慌張了。

左穎鼻子被籃球砸出血是陳南鶴先發現的,他第一個動作是拍掉左穎懷裡的籃球,而後粗暴地捧起她的臉,把她的頭抬起來,隨手抽張紙巾墊在鼻子下面:「先止血,我帶你去醫院。」

左穎被迫盯著天花板的燈,一陣刺眼眩暈後,她摸了摸鼻子,很快憑經驗判斷出來骨頭沒受傷,出血量也不大,沒必要大驚小怪去醫院。她讓陳南鶴去拿醫藥箱,自己去衛生間處理。

陳南鶴就杵在衛生間門口,看左穎用沾了藥水的棉布一遍遍伸到鼻子裡去清洗傷口,再將染了血的棉布丟到垃圾箱裡,一層的觸目驚心血跡。

他眼睛緊緊跟著左穎冷靜的動作,一步不敢上前,左穎透過鏡子看了他一眼,他居然向後縮了縮。

被發現後的陳南鶴想證明他一點也不慌,但也就向前挺了下胸,問:「疼嗎?」

左穎搖頭。

「我不是故意的。」

左穎點頭。

左穎依舊對著鏡子有條不紊地處理傷口,神色冷清,眼神再也沒有往陳南鶴身上放過一刻。可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靠近,也不離開。

就這樣安靜沉默了很久,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一般,最終陳南鶴敗下陣來,主動說:

「她是我的同事。」

左穎瞬間就知道他慌了。

她當然聽得懂陳南鶴的話,卻還是故意問:「誰?」

「那個……籃球上的名字。」陳南鶴稍微自然了些,「那本來是我同事的籃球,她不要了給我的,鬧著玩簽了個名字。」

左穎最後簡單洗了個臉,用洗臉巾慢慢擦著,半晌才說話:「多大了,這個同事?」

「二十出頭吧,剛畢業。」

左穎沒再追問,點點頭,像是完全相信了陳南鶴的鬼話。

她閉上眼睛,朝臉上拍了拍化妝水,再看向鏡子裡的人,話題一轉:「訂單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嗎?」

陳南鶴沒料到突然扯到這,一愣,轉而點點頭。

左穎笑了下:「辛苦啦,那我跟鄭慧之約時間。」說完,她轉身回房間。

廚房裡本來煮著一鍋石鍋粥,因為這場插曲已經煮過了頭,陳南鶴去看了看,已經燒成了一鍋濃稠的米糊。

陳南鶴盯著石鍋,忽地自嘲地笑了下。

而與此同時,回到臥室的左穎坐在床上,再次用微信搜索那個她早就背下來的手機號。【櫻】的手機號。

她有十足的把握陳南鶴撒了謊,他過去從沒有主動解釋過跟任何一個女人的關係,剛才那一番漏洞百出的交代,無異於不打自招。

她察覺到自己莫名心慌,深吸一口氣,點下搜索按鈕,依舊搜出來那個叫【櫻】的微信號,不過她換了個頭像,換成臉很清晰的肖像照。

是個漂亮女人,但並不是二十出頭的女孩,是一張成熟知性的臉。

左穎想也沒想,按下添加好友鍵,可對方設置了隱私限制,無法添加。

左穎又把她的頭像截圖保存,而後放入搜尋引擎中,搜出來的不是俞飛鴻就是高圓圓,她又換了個社交平台搜,依舊徒勞。

最後她平躺在床上,聽到廚房裡有洗碗的聲音,料到是陳南鶴在收拾那鍋煮壞的晚飯。房子裡異常安靜,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流水聲,左穎忽然一陣鼻酸,她調動所有控制力壓制下去,怕勾起鼻子的傷。

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平靜下來了,恢復了知覺和理智。得益於她天生對感情的頓感,以及結婚以來被陳南鶴忽冷忽熱的態度錘鍊出來的忍耐力,左穎很快壓抑住了差點讓她失控的嫉妒和憤怒,告訴自己去做該做的事情。

她有個原則,不在不受控的事情上耗神耗力,時間只花在能握在手裡的東西上。

第二天左穎是被一股濃濃的粥香叫醒的,醒來看到陳南鶴在廚房煲了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