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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真的很看不懂姐夫這個人。」

左凝是徹底喝高了,仰頭躺著,一雙手對著天花板的燈比劃著名什麼,開始說些莫名其妙的醉話。

「他不咋愛說話,挺悶的,明明長得那麼精神,居然有點老成。就你們結婚那天,我們在一桌喝酒聊天,左斌說他不想讀那麼多年書想趕緊去賺錢,姐夫突然說了他好幾分鐘,說讀書才是這個年紀最重要的,長篇大論的。」

左穎忍不住哼了下:「裝的吧。」

「但是呢,姐夫說成熟吧,也不是,他身上還有點脆弱感。」

左穎笑了:「脆弱感?」

「對啊,你沒發現嗎姐,姐夫有時候像個淋了雨的小狗。」

左穎笑得更甚了,這都什麼奇奇怪怪的形容詞。

「就那天婚禮他喝多了,你讓我和左斌先把他送回酒店,剛走到門口我發現包忘記拿了回去取,回來時看到姐夫就坐在地上,扶著腦袋看著你,你正跟那群人拼酒呢,姐夫就看著,我叫他一聲,他一回頭,看到他眼睛紅了,可憐巴巴的。」

左凝又接著說:「然後到了酒店,他躺下後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好,臉色白的嚇人,身上出了一層汗,沒辦法我都去藥店買藥了。回來時候左斌把我攔下來,說姐夫睡著了,我一看,他是躺在小沙發上睡的,身體縮在一起,抱著膝蓋,像個小孩。」

說著說著,見左穎沒接話茬,左凝自顧自玩手機去了。

左穎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件小事,出了神。

就是陳南鶴把婚戒弄丟了那天,他出差提前回來找,大半夜悄悄回了家,當時左穎以為家裡進賊了,拎著一把刀出去,看到陳南鶴在昏黃的燈下躺著。他眉頭用力地擰在一起,身體縮成一團,像是在對抗什麼一樣。眼睛雖閉上了,但沒睡著,當他伸手拉了一下自己時,手心全是汗。

她想起左凝的那個形容,淋了雨的小狗。

可轉念又想,這個王八蛋到底是不是回來找婚戒的還不一定呢,也許根本沒丟,他就是不戴。

不想再琢磨跟陳南鶴有關的事,左穎也撿起手機玩一會,正好看到陳南鶴剛剛發了個朋友圈,就這麼寸。

朋友圈就是一碗清湯寡水的泡麵,沒配任何文字。

她關了手機,扔到一邊,可左凝莫名其妙說:「不知道姐夫在幹嘛呢?」

左穎沒好氣:「吃泡麵。」

「你們聯繫了啊?」

「他發朋友圈了啊。」

左凝劃了劃手機:「我怎麼沒看到……他沒發呀。」

左穎拿過來看看,左凝和陳南鶴之前加過微信,但幾乎沒說過話,點進朋友圈,果然沒有那碗清湯寡水的泡麵。

他是專門發給我看的?

他什麼時候這麼悶騷又幼稚了?

「姐,要不明天把左斌叫過來一起玩吧。」

左穎晃了一下神,才知道左凝在說話:「什麼?」

「明天正好左斌也沒課,他從長春坐高鐵過來也不遠,咱們仨一起去遊樂場唄。」

「行。」

「太好了!」

左凝立刻就給左斌撥了個視頻電話,左斌沒接,就給他發了個語音讓他明天一定要來,完事就爬上床去睡覺了。左穎讓她沖個澡再睡,她嚷嚷著喝多了腦袋疼,鑽進被子裡。

左穎卻沒了困意,她又翻了一下陳南鶴髮的那張泡麵照片,碗是家裡的湯碗,平時盛豬肝湯那個褐色的,面是去年雙十一左穎湊單買的海鮮面,算算應該過期了。

呵,真是被伺候慣了,活該。

還是煩的很,左穎乾脆下樓買了瓶白酒,就著零食全喝完之後終於有困意,挨著左凝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昏昏沉沉的,窗簾打開著,陽光刺眼,左穎實在不想起床,就嘟囔著讓左凝去把窗簾拉上,可旁邊沒反應。

左穎睜開眼,看到左凝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在哭。

「怎麼了?」

「沒事。」她擦了擦臉。

回想一下昨天晚上,左穎問:「是不是左斌?」

左凝捂著臉,低頭哽咽起來。

「到底怎麼了!」

「姐,怎麼辦啊,左斌退學了……」

左穎坐起來:「他為什麼退學?」

「他不是學生會幹部嗎,收了一筆學生會的活動經費,挺多錢的,被爸給弄走了,輸了,左斌堵不上漏洞,就退學了,回家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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