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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會議室的同事們都見怪不怪了,只有新來的女同事驚愕地轉頭看了眼那個叛逆身影,原地睜圓了眼睛,心想他這麼牛逼哄哄的該不會是老闆的私吧?轉而又使勁搖搖頭,告訴自己以後少看點降智網文小說。

尚智遠蹩腳的南方普通話戛然停了下,他喝了口手邊的茶,才繼續發言,又推了推黑框眼鏡,嘴角不屑地扯了扯。

陳南鶴直接來到四層,走進把頭的小辦公室,辦公室門口掛著名牌:【陳偉浩】。

辦公室門口的工位坐著一個機靈的秘書,看到陳南鶴後微笑打了個招呼,沒有攔他,卻立刻打開手機發了條信息:【陳總,小鶴哥上來了。】

辦公室不大,朝北有點暗,但在這一百多人的分公司內能獲得一個獨立空間已然不簡單了。陳南鶴進去後熟門熟路拉上窗簾,即便沒陽光他也覺得亮,晃的腦袋疼,他仰頭躺在唯一的長沙發上,抬手遮住眼睛。他覺得有點噁心頭暈,正醞釀快睡著時,兜里的手機震了一下。

陳南鶴猛地坐起來,拿出手機,趕緊打開。他懸著一顆心期待著什麼,他也說不清具體期待的是什麼,當打開手機時,只能確認是失望的。

陳偉浩:【兄弟猜猜我在哪兒呢?】

他發了一張自拍,一個健碩的腦袋,濃眉大眼,隱隱冒著點胡茬,穿著他最喜歡的假皮草,對著鏡頭得意地凹了一個盲目自戀的微笑來。背景看著有點蕭條,似乎還挺冷,行人還都穿著羽絨服,而北京此刻已經入春了。

陳偉浩:【我在你老丈人家呢!哈哈哈】

陳南鶴不耐煩地回覆:【有病。】

陳偉浩:【也太特麼冷了這邊。】

陳南鶴:【東北也歸你管了?】

陳偉浩:【你要是將來交給我管,我也義不容辭啊哈哈哈。】

陳南鶴回復一個微笑表情。

陳偉浩:【唉,這邊要鋪幾個店鋪,各種手續賊麻煩,讓我來幫忙的,明天就回去了。】

那股噁心頭暈的感覺又襲上來了,身體裡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螞蟻從胃部向喉嚨涌一般,陳南鶴扔下手機,又躺下,用所有力氣來遏制自己圈養出來的惡魔。

不知不覺,他睡著了。

陳南鶴混混沌沌中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他跟左穎打了起來。不是夫妻之間的吵架或辯論,就是字面上的打,互毆。

他們在一個黑咕隆咚的地方,左穎手裡舉著一個菜刀朝他奔過來,就是她平時做飯用的那把,哦,她還繫著個圍裙,她朝他砍過來,一點也不留情。

夢裡陳南鶴赤手空拳的,躲了一下刀,又從後面偷襲了一下左穎,握著她雙手背在身後,把她控制在懷裡。左穎還在囔囔著上躥下跳,陳南鶴仗著手長腿長的緊緊把她鎖住了。

陳南鶴低頭看著她,她氣得漲紅了臉,那雙嫵媚的眼睛也似要噴出火來,像個被一塊肉吊著的餓急眼了的小獸。

忽然地,她眼睛一垂,看著他的脖子:「陳南鶴,你脖子那裡怎麼了?」

陳南鶴說:「不是告訴過你嗎,前幾年被人打了,留下的疤。」

「可是,它在流血啊。」

夢裡陳南鶴低頭,看到鮮紅的血從他喉結下的傷口炯炯流出來,而同時,他抬起手,那把菜刀不知何時握在自己手裡。

陳南鶴就在這時醒來了,驚出一身汗,他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那道疤,重重吐了口氣。他試著回憶一下剛才的夢,毫無邏輯可言,卻把人搞得筋疲力盡。

他看看手機,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左穎還是沒有聯繫他。

他點進左穎的朋友圈。朋友圈設置了半年可見,她發的並不頻繁,平均一個月發一條,基本都是精心挑選的能體現她生活品質和品味的照片。要麼是精緻的低糖手工烘焙,要麼是新入手的小眾鞋子包包,或者跟陳南鶴打卡的高檔餐廳,還有過年時她跟陳南鶴在鼓浪嶼的自拍合影。

朋友圈裡的她都是安逸的、充實的、嬌媚又恬靜的,賢惠又溫柔的,都是她刻意像拼圖一樣一塊一塊拼起來的形象。

陳南鶴覺得,雖然他也沒見過,但剛才夢裡那個揮舞著菜刀上躥下跳的小獸才是真實的她。想到這裡,陳南鶴莫名笑了笑。

天已經黑透了,公司里只剩下幾個加班的同事,陳南鶴拿起車鑰匙,回家。趕上晚高峰有點堵,他把手機連上車載藍牙,打開音樂軟體選了一首歡快的歌,跟著搖頭晃腦地唱了起來,甚至還來了一段饒舌。

以前左穎吐槽過陳南鶴唱歌難聽,說他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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