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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不過氣了。」陳南鶴手落在左穎肩膀,有往外推她的意思了。

左穎死死抱著他:「啊我不管,我不想讓你出差,煩死了。」

「幾點了?」語氣淡淡的。

「不知道。」

「我得起了,還得趕飛機。」這回,他真的推了推左穎。

左穎伸出一條腿扣住他,乾脆掛在他身上:「要不你把我也帶走吧老公!」

陳南鶴用了點力氣,先把左穎細長的腿從自己身上掰下去,又反手把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扣開,而後迅速起身下床。

左穎看著那個一米九的身影逃似得閃進了主臥的衛生間,甚至褲衩都沒穿好,漏了一小截屁股在外面,無所謂地笑笑。左穎知道,他看似不耐煩,但實際上是享受大早晨這樣被老婆撒嬌糾纏的。

陳南鶴喜歡嬌妻,這是一開始左穎就知道的。

所以儘管她此刻因為沒睡好頭痛欲裂,儘管她不喜歡早晨陳南鶴懷裡的味道,甚至盼著他趕緊出差越久越好,還是得把這套耍賴嬌妻的戲碼演足。

但這只是第一幕。

左穎在陳南鶴洗漱時迅速下床,披上一件針織外套,去廚房熟練地準備早餐。

她先是把昨天買的全麥貝果放進烤箱,再煮上雞蛋,又拿出一些穀物蔬菜放進破壁機里,接著泡上一壺咖啡,最後用煮好的雞蛋和牛油果一起搗碎做了一個麵包醬。

當陳南鶴梳洗完畢,換上一身挺拔西裝從衣帽間出來時,就看到一桌豐盛健康的早餐已經擺在那裡了。同時擺在那的,還有他精緻賢惠的妻子。

太陽剛剛升起來,透過落地窗鋪進來,左穎逆著朝陽坐在餐桌前,微微低著頭,絲質的家居長袍垮垮地盪在身上,露出鎖骨突出的肩膀,手上慢條斯理地給貝果塗抹麵包醬。她臉色白皙均勻,長發蓬鬆地垂在一側,翹起一隻腳,細細的小腿輕輕勾著餐桌下的高腳椅。

陳南鶴喜歡嬌妻沒錯,但左穎很清楚,跟大部分男人一樣,陳南鶴喜歡的並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只知道炫耀爭寵的小廢物。而是既能照顧他飲食起居的賢妻,又能看臉色提供情緒價值的寵物。

當初與陳南鶴還沒見過面時,左穎就知道他的擇偶標準,言簡意賅的三個字:賢,媚,乖。

左穎曾經花很多功夫仔細琢磨過這區區三個字的擇偶標準,越想越覺得真他媽精準,簡練地總結了古往今來社會對女人的標準要求。這個要求說高不高,但要做好也不容易。

就比如今天早晨,左穎在撒個嬌做了飯之後,還要用十分鐘的時間去洗臉化個淡妝,甚至要燙一下因為睡了一夜有點塌的髮根,完了還得趕緊換上那件直男斬絲綢長袍。如此,才能保證陳南鶴出來時,正好看到這副從容又性感的畫面。每天都如此。

可即便她這麼努力了,陳南鶴這個普信男也不會輕易表達讚美和肯定。陳南鶴不是容易滿足的人,這是左穎結才知道的。

她只管塗好自己的麵包醬,送到口裡,同時瞥見陳南鶴帶著那股熟悉的檸檬香味過來,看了看餐桌,沒說一句話,只是用力揉了揉左穎的腦袋,坐在她對面。

左穎彎起眉眼笑笑,心裡卻默默飈了句髒話,我剛燙好的髮根是讓你瞎揉的嗎?

「這咖啡……」陳南鶴抿了口咖啡,「怎麼這麼酸……」

該來的還是來了。

左穎笑著:「你上次不算是說喜歡淺烘焙的嘛,我特意換了一種啊。」

陳南鶴把咖啡杯放下:「用的還是凍乾粉?」

左穎明白了,他不知怎麼突然想喝手磨咖啡了。

「好啦,你先將就一下,我剛訂了一批瓜地馬拉咖啡豆,等你回來就能到了。」說著,她把裝有貝果的餐盤推到他面前。

陳南鶴不置可否,沒搭話,切了一半麵包。

左穎見機趕緊轉移話題:「這次還是去廈門嗎?」

「嗯。」

「工廠還是總部呀?」

「可能都得到。」

「去多久呀?」

「至少一周吧。」

「再這樣我可要造反了,這才剛回來兩天,又把你派出去一周,真是的。」左穎觀察著陳南鶴的臉色,揣度著,用飽含真誠的語氣說:「除非,這次派你去負責什麼大項目,除了我老公誰也幹不了的那種。」

陳南鶴鋒利的眉毛挑了挑,咽下去一口麵包,順著左穎拋出來的話頭自然地聊起他這次出差的任務:「這不是新一季的款式還沒確定嗎,他們提了幾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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