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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辰栩的動作頓住了,他慢慢抽身出來。站在敞開的車門邊,修長的身形佇立,地面落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濃黑長睫半垂,莊辰栩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柏言被酒氣熏得紅潤的臉,嘴唇也是潤澤的,色澤殷紅而柔軟。

這裡在停車場的角落,黑漆漆的,連個路燈都沒有。只有頂上的月亮照明,就落了一道銀白的光在柏言臉上。

莊辰栩的眼神一點點暗沉,他的手往下,掰過下頜,把臉擺正,毫不猶豫地彎下腰,親上了那張潤紅的唇。

動作輕車熟路,舌尖只是一舔一撩,就勾的人呻吟一聲,自然而然地張開了唇,迎接了不速之客的入侵。

莊辰栩親的洶湧而熱烈,而兩人配合默契,好像已經實踐過無數次。

一隻手攬過副駕駛座人的背,莊辰栩抬起一條腿壓上座椅,把人更深地往座椅里壓迫下去。擁抱的手臂用力,青筋虬顯,好像恨不能把人揉碎在自己身體裡。

逼仄的車內空間,讓氧氣不暢,更遑論嘴還被堵住,好像正被一名君主攻城略地,不給人半點喘息休整的機會。

等察覺到身下人的異樣,莊辰栩鬆開他,柏言軟軟地癱坐著,虛弱地喘息,額上出了汗,頭髮濕軟地黏在額頭。眼睛還是閉上的,全程他的眼睛都沒有睜開過,是一副喝醉了睡蒙了的糊塗樣。

只有嘴唇被親吻啃咬的腫脹殷紅,顯然是受了蹂躪。

莊辰栩低頭凝視他半晌,用一根白皙的手指慢慢划過他的嘴唇,上頭還殘留一點唾液的痕跡。

「有感覺嗎?」他輕聲說。

聲音飄散在夜空中,渺無回音。

莊辰栩扯動嘴角,笑得略帶嘲諷,眼中仍是黝黑平靜,「我親過你那麼多次,你也不是沒有回應,可你一次都不記得是嗎?醒來了,就可以當一切沒有發生,你是醉了的受害人,我是乘人之危的侵犯者。」

而他目光下的人只是昏睡,沒有反應。

莊辰栩閉了閉眼,他想到第一次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是什麼時候。那很早了,還是他們考完高考的時候,出去慶祝,他喝了很多,意識卻是清醒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還是鼓足勇氣、孤注一擲地依循了心意,他很害怕柏言第二天醒來會對這種事有印象,而事實是沒有。

無論是裝的,還是真的,從18歲第一次偷親他以來,接近十年的時間,每一次接他回來,自己都會這麼做,卻從來沒有被他發現過。

他不知道是柏言真的醉得太死,或者自己運氣太好,又或者只是有人在假裝不知道,粉飾太平。

等待的時間久了,他甚至開始怨恨這種運氣,偶爾有不顧一切撕毀兩人間遮掩的布的衝動。毀掉一切,什麼相安無事的友誼,什麼親如手足的兄弟,他不在乎。

可看著第二天這人醒來,毫無芥蒂,脾氣柔軟地沖自己賠罪道謝撒嬌,昨晚準備了一晚上的勇氣都蕩然無存。

他愛他也討厭他,愛他的原因有許多,討厭他的原因只有一個,討厭他的天真無知,討厭他對自己好,所以自己狠不下心,下不了手。讓自己淪落入沒有期限的煎熬。

就好比現在,還是這樣由著他熟睡過去,莊辰栩最後只是撩開柏言被汗浸濕的劉海,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你什麼時候肯醒過來?」

第33章 當局者迷(副cp)

夜晚長街,低調內斂的黑色suv一路開回了莊辰栩家,他也有柏言家的鑰匙,但他一般習慣把人往自己家領,方便照顧,避免醉鬼半夜要吐,翻不過身,被嘔吐物嗆住。

他不可能把人往床上一丟,就自己走了。他會不放心,干不出這種事。

把人在自己臥室安頓好,這種事他已經做的輕車熟路了,扒人衣服的時候甚至不會臉紅,只擔心人會不會吐在自己床上。

所幸今天柏言睡得安詳,一躺到床上就像回了家似的,一翻身還發出了小小的呼嚕聲。

莊辰栩旁觀一會兒,確定他不會再有什麼意外,才轉身開始收拾自己。

站在淋浴間內,浴霸發出嗡嗡的低鳴,暖黃燈光,閉上眼,水流順著臉頰淌落。

裹著浴巾出來,手機上有一條未讀消息,莊辰栩擦乾淨手,點開來看,是陸洵,讓他空一天時間陪自己回家一趟。演戲演全套,最重要的得瞞過陸洵的家人才行。他那一家不好糊弄,要提前串個詞,熟悉一下。

莊辰栩低著頭開始打字,髮絲掉下水延緩了他打字的速度,剛回到一半,陸洵的視頻電話已經不耐煩地來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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