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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總與願違,喬倫輝前腳趕到正廳,丁夏宜後腳也過來了。

丁羅武和陳冉見到丁夏宜頓時淚眼婆娑, 哽咽著說他們的孩子命苦, 「夏夏, 我們可憐的孩子,這些年真是苦了你呀。」

丁夏宜和他們六年沒見過面,六年來她幾乎發了瘋尋找他們,結果無一所獲,不管在國外還是寧城,她的父母就像蒸發了一樣。

結果這六年的拼命尋找,都不如她嫁給有錢人家有用。

得知她嫁給有錢人了,她的父母倒親自找上門了。

丁夏宜也曾回想過無數個和父母團聚的場面,有喜極而泣的,有不歡迎她的,總之像現在這樣的場面是她沒預料過的。

在大庭廣眾下像兩個沒素質的村中男女,分貝誇大、聲音尖銳地拉著她的手邊哭邊訴苦。

要不是丁夏宜還記得當年他們是怎麼把她一個人扔到倫敦自生自滅的,她都差點要相信他們是真的覺得她苦。

可是她這六年受的苦,都拜誰所賜?

她無力承受他們的訴苦,一時之間連反抗都忘了,任由他們撲到自己面前,一口一個她苦他們也很累的話。

丁夏宜腳步不穩,向後踉蹌兩步撞到發涼的柱子,後腦勺也隨著撞上方形柱子凸起的稜角。

李彩月反應快,把丁夏宜從夫妻倆手裡解救出來護在身後,厲聲喝止:「你們倆消停一些,這麼鬧成何體統!」

丁羅武的關注點本身就不在丁夏宜身上,見她被護著,轉身跪在喬倫輝腳邊,「喬老爺子,這些年謝謝你照顧夏夏,我們做父母的沒有在她和時翊結婚時送彩禮是我們失禮,彩禮我們一定會補的……」

「行了,」喬倫輝懶得聽他辯解,作為唯一知道當年真相的長輩,他不想再因這件事傷了和氣,便下逐客令,「你們既然知道這麼多年苦了夏宜就不該在她擁有新生活時回來叨擾她,既然選擇消失就消失的乾淨一些,別再回來落人口舌。」

沒等話落地,喬倫輝揮手趕客,「很晚了,回吧。」

丁羅武不願放棄攀升的機會,還想開口博同情,一抬頭就撞見喬倫輝睥睨的視線,凜冽無情的話也隨之砸在他頭頂。

「丁羅武,我沒讓人把你趕出去是念舊情,別蹬鼻子上臉,你若是再糾纏喬家和夏宜,我恐怕會管不住自己的嘴。」

丁羅武知道他暗指的是什麼,剎那把所有話都生生咽了回去,臨走前還和丁夏宜惺惺作態演了一出父女情深的戲碼。

沉默了一晚的喬柏峰見丁羅武夫妻要走,適當出聲:「我去送客。」

丁羅武和陳冉的出現像一顆流星划過漆黑的天空,稍縱即逝,除了被穿透的雲層之外無人知曉。

而丁夏宜,就是那一抹被穿透的雲層。

能見到他們是丁夏宜這六年來的日思夜想。

又或者說只是前兩年的思念。

隨著年齡增長和在倫敦遭遇的難事,丁夏宜刻意淡忘丁羅武和陳冉,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再難受。

她知道找一個人不難,除非對方執意要躲。

若他們還把她當女兒,就不會告訴丁仁昊的債主她所在的地方,讓債主來找她討債,不顧她死活把她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倫敦,一扔就是六年。

這道傷痕累累的過往丁夏宜在無數個夜晚舔舐了又縫補,好不容易痊癒結痂了,丁羅武和陳冉今晚的出現又將她的傷口撕開,若無其事的往上撒鹽,並告訴她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幾乎要縫成補丁的傷口再也無法自愈,他們走後,丁夏宜頹然無力的對在場的長輩致歉,然後拖著沉重的腳步回房。

喬時翊就是在這時候乘直升機從港城趕回來的,喬宅有專設直升機的機坪,剛落地他步履不停地直奔正廳,被正庭院門外的李嬸和周浩攔住,告知太太在房間後,又腳步飛快往二樓趕。

雕花木門推開,走廊的燈光從敞開的門縫擠入房間,給昏暗的房間照了一絲光。

丁夏宜住進來後這間房子晚上就沒關過燈,她不在的時候沒關,在的時候更加不會關。

所以在喬時翊推開門發現裡面伸手不見五指時,第一件事就去摸燈控開關,亮白的燈光從上瀉下,照亮漆黑的房間,和牆角蜷縮急劇呼吸的姑娘。

丁夏宜雙臂用力抱著雙膝躲在牆角,無血色的雙唇正在用力呼吸,額前鼻頭都爬了層晶瑩的汗珠,她好像還覺得不夠難受似得,見燈開了,伸手就要去關。

結果被喬時翊先一步攔住。

他拉回她要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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