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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男人。◎

其實丁夏宜不知道, 在她初二那年誤把特調酒當果汁喝後,發了一場令喬時翊印象深刻的酒瘋。

那天晚上,喬時翊從補習班回家, 筋疲力盡回房時, 被房間裡一個嬌小的身影嚇得半死, 丁夏宜穿了條鮮紅色連衣裙,長髮披肩, 面無表情的抱著洋娃娃站在月光下, 和從恐怖片鑽出來的主角沒兩樣。

喬時翊當時嚇得爆了句粗的, 開燈看清是丁夏宜後氣的拎著衣領就要把人丟出去, 可還沒等他碰到她衣領, 丁夏宜就先哭了起來,說什麼考試不及格怎麼辦, 沒人跟她玩怎麼辦, 說到後面亂七八糟的, 喬時翊也沒聽懂她到底要表達什麼。

在他緩神之際,姑娘抱住他大腿, 一邊哭著叫他爸爸一邊要抱抱。

喬時翊沒轍,只好把她抱到床上, 輕聲細語地哄她, 「睡覺好不好?」

丁夏宜點頭,「好。」

喬時翊見她難得乖巧地自己鑽進被窩, 又試探地說了句,「叫哥哥。」

被窩裡眼神迷離的姑娘乖順的喚他,「哥哥。」

「哥哥對你好嗎?」

「好。」

「喜歡哥哥嗎?」

「喜歡。」

那晚發生了什麼丁夏宜什麼也不記得, 這段記憶也就被喬時翊深埋在心底。

丁夏宜只要沾酒理智就會被酒精泡發, 不管喬時翊說什麼, 她都會點頭說好,譬如現在,在面對喬時翊拋出的問題,丁夏宜依然笑著點頭。

沒等喬時翊有所反應,她熱滾滾的手覆在他眼皮上,隔絕開膠著的視線。

眼前一黑,鼻間縈繞著姑娘腕間的淡淡梔子花香和逼近的酒氣。

毫無徵兆的,他的唇上壓下兩瓣柔軟又微涼的唇,起初她只是小心翼翼地貼著,很快就開始不安分,雙唇微張,含住了他的下唇,像吃果凍似得吮吸著,一點兒也沒察覺男人逐漸急促的氣息。

喬時翊再見光明,便看見身上的姑娘像食飽饜足的小白兔,居高臨下望著盤中餐,迷霧層巒的眼底笑意漸濃。

「你的嘴好甜喔……」

喬時翊咬著後槽牙深呼吸了幾下,想忍住欺負她的想法,心裡不斷默念不能趁人醉欺負人。

可積壓多年的欲望在被主動撩撥後理智早就被融入躁動的音樂聲中。

「丁夏宜,是你先招惹我的。」

丁夏宜沒聽清這咬牙切齒的一句話,就被後脖霸道的一股重力摁下,迎面碰上喬時翊溫熱的唇。

呼吸變得紊亂,飄浮在海面的皮艇遭遇狂風大浪不停顛簸,丁夏宜想掙脫桎梏,卻遭到更緊的禁錮,狂風大浪不斷攫取她的呼吸,帶走屬於她的氣息和酒氣。

丁夏宜第一次經歷如此奇妙的體驗,在皮艇被浪花衝擊時,她緊張地拽著喬時翊的襯衫來獲得安全感。

唇上神奇的觸感被融入體內的酒精,她開始歪著腦袋配合他。

最後丁夏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酒店的,第二天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昨夜旖旎的風光才又擠入腦海。

好像是她主動提起的「不要在這」,後來就被喬時翊帶回了酒店。

兩人剛進屋,丁夏宜又像沒骨頭似的黏在喬時翊身上,像小時候做夢那樣一口一個爸爸的叫。

叫到最後,她被喬時翊壓在床上,脖頸被他單手握著,翻雲覆雨的吻又落了下來,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長驅直入霸占她的領地。

丁夏宜仿佛又被扔回那艘在海面漂泊的皮艇,這一次喬時翊的吻一路下滑,從脖側,到耳垂,再到肩頭,他所到的位置都像種下了一顆種子,綻放出一朵朵艷麗的桃花。

丁夏宜渾身戰慄著,雙手緊抓身邊的床單,平整的床單被她抓出一道道褶皺,形成繾綣曖昧的痕跡。

「哥哥……」

丁夏宜聲音本就好聽,再加上酒精的作祟,飄入喬時翊耳畔像沾染了烈酒,使他也甘願沉醉其中。

喬時翊抬頭,撐在她身側的雙臂青筋顯露,每一寸都在昭告著他的忍耐和欲癮,他看著身下髮絲凌亂、雙眼迷離的姑娘,抬手替她整理臉上的碎發,附身在她耳邊輕聲說話,聲音帶了壓抑的啞,「剛剛不是叫爸爸叫的挺歡麼,怎麼不叫了?」

丁夏宜被吻的紅腫的唇微微張著,迎著從側透進的月光,像一顆鴿血紅寶石誘惑著她身上的男人。

「你是我的daddy嗎?」

她問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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