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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森點點頭。

外孫女已經在溫宅住了好幾天,是時候回家去看看了。

他不經意提起,「我聽說周月潯在你家對門也買了房子,你們日日都能見到嗎?」

陸遙伽神色漠然,淡淡道:「他都把溫佳瑜接到周公館住,我對他還有什麼感情呢?」

溫玉森放下心。

他從床上起來,想去送送她。陸遙伽卻按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眸含著輕笑,道:「您能保重好身體,我便最開心了。」

溫玉森朗聲笑起來,「我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能有什麼危險?除了身體不爭氣罷了!」

陸遙伽默默看著他的眼,沒說話。

走出溫宅,陸遙伽側首問保鏢,「杜明禮還沒回來?」

保鏢是陸遙伽老相識,當初陸遙伽在鄉下借住時,他便租了村莊隔壁的院子,隨身保護陸遙伽。

那真是一段艱難的歲月。

如果陸遙伽沒有被周月潯接到周公館,僅憑陸宗明留給她的幾個保鏢,她恐怕活不到現在。

不知要被按個什麼名頭稀里糊塗死去。

保鏢:「沒有,我們的人跟著他,說他一直在黎城一個杏花園裡,他兒子聽說埋在那裡。」

陸遙伽邁過青石台階,平靜笑了笑,莞爾說:「看來他兒子的死真跟我母親有關。」

「杏花是母親的代表,他用這杏花時時警示外公,看在他兒子的份上,無論做什麼也不要責怪他。」

自從溫玉森病情加重後,陸遙伽很久沒回過公寓,她跟周月潯提起過要在溫宅常住的事情,他很輕易答應了,並溫和囑咐,「不用管我,一切以溫老先生的心愿為先。」

現在,陸遙伽回想起他當時說話的神情,依舊猜不出他話里的深意,好像,他僅僅是一個關懷老爺子的後輩。

那是兩個月來陸遙伽跟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電梯打開,陸遙伽瞥見隔壁門開了一半,人聲鼎沸毫不猶豫鑽進她耳朵,笑鬧聲不絕於耳。

她聽見秦問舟的聲音還有一道很溫和的女聲。

頓了頓,陸遙伽沒有猶豫走進自家房門。

靠在玄關換鞋,她猛地抬起頭。

似乎,今天好像是周月潯的生日。

周月潯在鳶尾園的公寓並不算小,頂層複式450平方米,極為寬闊,但比起他名下動輒上千平方米的別墅還是差了不少。

宋南梔靠在柔軟皮質沙發上,吊燈垂在她眼側,給她的濃妝打上一層模糊的光影。她目光不動聲色朝二樓看過去,那道挺拔修長的身影立在二樓雕花欄杆處,側著身子,不知在跟旁邊人說什麼。

旁邊的男人她有印象,也是個不可說的大人物。

「哎,今年學長怎麼想起來辦生日party?」宋南梔對周月潯了解不深,但也知道由於葉瑾容在他生日時自殺過,他非常厭煩過生日。

秦問舟看向門外,隔著門縫能隱約看到對面的木門。

他微微笑起來,「為了提醒某人,今天是他生日。」

周月潯的生日宴極為無趣,雖然有圈內朋友相聚,有名貴酒水相伴,但宴會結束時,沒有一個人心底是痛快的。

大概是因為這場宴會從頭到尾主人公都沒有現身,只站在二樓遙遙敬了杯酒,便隱身不見。

宋南梔恨得咬牙,「為了這場生日宴,我畫了四個小時的妝!」

秦問舟扶住她胳膊,拖住她往門外走。

人到傷心時容易喝醉,宋南梔此刻是醉的不能再醉了。

但偶爾有時候會清醒。

比如看見某個剛剛收拾好行李從對門走出來的漂亮女人。

宋南梔完全掛在秦問舟身上的身體瞬間僵住,她後知後覺摸了摸自己的臉,希望經過一晚鬧騰,她精心打造的妝容沒有花掉。

她不能輸給情敵,尤其這位情敵比她更漂亮。

宋南梔對陸遙伽打了了解除了私人偵探發給她的照片還有就是那天機場對她的遙遙一瞥。

去機場接機那一天,陸遙伽並沒有認真打扮,是非常簡單的通勤裝扮,但已經美得讓人難忘。

更何況今天。

宋南梔眯了眯眼睛,認真端詳她穠艷清冷的眉眼,秀挺的鼻樑,一看便知薄情的精緻嘴唇,還有雪白細膩的肌膚,像即將融化的冰雪。

她勾起一抹笑,道:「陸小姐是打算出去約會?打扮得好漂亮。」

陸遙伽抬眸望了眼秦問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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