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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陸遙伽說出這一番話只不過想堵住溫玉森自以為深情的話語,讓她耳根清醒。

她只想聽有用的話。

陸遙伽的話讓溫玉森感到無奈,他嘆口氣,道:「珈珈,世間的事情不是只有非黑即白,我們每個人生活在世上,不可避免要為某些事情妥協。」

「珈珈,我也想還她們一個真相,但我不能拿溫家百年基業做賭注,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妻女把自己的族人送進監獄。」

說完,他端起紅酒杯,一口引進杯中紅酒。

波爾多莊園的紅酒並不辛冽,口感渾厚豐潤,不使人上頭,卻後勁很大。

溫玉森一杯酒喝得猛,初初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但吃了半塊牛排後,他半張臉變得有些熏紅,是醉了。

放下銀質刀叉,陸遙伽傾身看著溫玉森,他們相對而坐,隔著寬大的檀木餐桌,即使她傾過身,兩人之間仿佛也隔著楚河漢界。

她目光盈盈,專注看著你時,莫名帶幾分深情意味,總讓人覺得心暖。

溫玉森也不例外。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酒精發酵夾雜心底愧疚,溫玉森忍不住道:「珈珈,我現在身體並不算很好,跟溫家老宅鬧翻不利於你接受溫氏集團,你再等等,等你在公司內部站穩腳跟,外公會給妍妍一個真相的,到時候,你把錯處和污水都潑給我,我是快入土的人了,我不怕。」

陸遙伽睫毛輕顫,意識到這是個好時機。

平時,他不會說這般煽情的話語。

抬腿走出座椅,她半跪在溫玉森身側,頭輕輕伏在他膝蓋,溫順道:「外公,你是不是用溫家老宅的人制衡周家?」

溫玉森撫摸她柔順長發,溫和道:「是。」

陸遙伽心底警醒,不動聲色問:「周月潯在溫氏集團有很多不記名股份?」

明面上,周月潯在溫家的股份並不多,遠不及陸宗鎮。

溫玉森道:「占了半壁江山。」

他垂眸看陸遙伽,寬厚手掌依舊停留在她發頂,他道:「珈珈,周月潯狼子野心,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他要想吞併溫家,隨時可以。」

陸遙伽笑道:「外公,我知道的。」頓了頓,她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您要好好養病。」

她不知道溫玉森有沒有生病,私人醫生那裡她問不出什麼,所以以此試探。

溫玉森沒察覺她的試探之意,笑道:「沒事,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陸遙伽笑了笑,心微微沉下去。

這說明,他確實生病了。

陸遙伽在溫宅住了兩天,第三天她趕回南城。

溫玉森想留她過元宵節,陸遙伽用開學收拾東西搪塞。

她沒什麼東西要收拾,她需要去機場接周月潯。

儘管陸遙伽已經搬出周公館,商陸還是把周月潯的航班信息發給她。

去機場路上,順手,陸遙伽買了一捧紅玫瑰花,九十九朵。

到了候機室,陸遙伽瞥見一道黑色高大身影。

她扯了扯唇,上去打招呼,「問舟哥。」

秦問舟嗤笑一聲。

他早就看見她,以為她不會搭理他,沒想到現在她還會粉飾太平。

目光從她穠艷的臉轉移那一大捧玫瑰花,他扯了扯唇,「你來接女朋友?」

沒見過接機男朋友需要送花的。

陸遙伽深情楚楚,「三叔在我心裡就是小公主。」

秦問舟:……

航班沒有延誤,陸遙伽成功在通道口那一群人中找到周月潯挺闊修長的身影。

他旁邊擁簇著許多人,除了助理和保鏢外,還有許多商業人士,皆穿著黑色西裝,一派正經。

陸遙伽想起正則集團剛剛在紐約與東茂集團商定進行跨國合作事宜,那些商務人士除了正則高管外還有不少東茂的人。

東茂就是陸開霽在遠東地區投資的公司。

陸開霽跟陸宗鎮在華鎣集團內部斗得天昏地暗,陸遙伽一直好奇,是誰給她遠在重洋外的堂叔這麼多支持,讓在國內毫無根基的他能跟陸宗鎮分庭抗禮,現在一切明了。

周月潯已經出來,陸遙伽卻沒有如他想像中那樣迎過去,而是平靜站在原處,似乎在思考什麼。

秦問舟有點驚疑。

他漫不經心摘下一朵玫瑰,九十九朵瞬間變成九十八朵。

「你怎麼不去迎接?」

陸遙伽平靜笑了笑,重新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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