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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昨晚還有記者在?」防止被承渡舟帶偏,他不再繞彎子,道,「他們問你會不會到場,我回答你在緬甸,結果一開場你跟大變活人一樣站在台上,你讓別人怎麼看我?」

承渡舟昨晚太忙,確實不知道還發生過這樣的插曲,一時間還在理清頭緒。

「我要是沒被記者問起還好,或者當時就該回答你愛上哪兒上哪兒去!結果現在呢?別人還以為連站姐都知道的事,只有段星野蒙在鼓裡,承渡舟對枕邊人連敷衍都懶了,啊對對對,我都快成棄夫了!」

最後一句話音量拔高,段星野的鐵肺恐怖如斯,震得上方水晶吊燈都顫動一下。

承渡舟安靜。

段星野不在意眾人如何看待他們夫夫倆的關係,但極度在意自己的形象,以他高傲的性格,絕對不接受被說成是被拋棄的一方。

承渡舟無意害段星野出醜,也能理解段星野的煩悶,但實事求是,這鍋給他扣得毫無道理。

「我本來沒打算參加年會,但下了飛機後被臨時拉去救場。」承渡舟冷靜道,「你連我什麼時候回國都沒問,我便當你不在意,主動給你發消息反而自尋沒趣。」

「你……」

「是你在結婚之初提出要求,不必對外演恩愛夫夫,我以為出了家門互不干擾是傳統。」

「……」

段星野瞬間啞火,承渡舟的解釋無懈可擊,以至於他窩著一肚子火還沒爆出來,就因失去道德制高點而將焰氣嗆了回去,一張小臉早就失去了平日裡的從容矜傲。

承渡舟最後道:「況且我也不知道記者準備了那樣的問題。」

「承渡舟!」段星野可算逮住了機會,問,「你連這點預判都沒有嗎!?」

「?」

「你要是提前給我發個消息,會發生這種事?」

「……」

承渡舟好不容易反應過來。

「你明明可以直接定罪,還特意聽我解釋,段星野,你真的。」

段星野沒理會承渡舟的嘲諷,直直與他對視,烏黑眼瞳里像燃了一團明淨火焰。

他一晚上被人看盡笑話,都要憋屈死了,承渡舟竟然還不緊不慢地講道理?

他現在需要的是道理嗎!

本想靠戀綜挽回顏面,不料承渡舟不簽字。

正應了網上營銷號說的,上綜藝也是演,拍戲也是演,偏偏承渡舟不願陪他演。

他就這麼讓人討厭?

思及此,本來還不明顯的那點委屈也冒上來了,段星野抿起玫瑰花瓣似的唇,清澈眼瞳里的光亮泛起一絲潮意。

段星野皮膚白,眼眶稍微紅一點就會很明顯,即便此刻他依舊鋒芒蜇人,但絲毫不影響讓人疼到心坎里。

承渡舟眼睛微熱,深吸氣,不再靠著桌子地站好,把戀綜合約拖到面前,拿起筆。

「段星野。」

他低頭簽下飛鳳舞的字跡,聲音忍耐。

「你有點煩人了啊。」

承渡舟明白,今天這綜藝不簽也得簽,否則就是他欠段星野的。

即便段星野一點理都不占。

段星野抬起手掌,按了下發紅的眼睛,借著動作,悄悄從眼角漏出點餘光去瞄合約。

承渡舟簽好了。

「別簽。」段星野氣息還梗著,但聲音已經軟了大半,「現在就覺得煩,以後該說我強迫你了,去跟你那個小師弟拍戲吧。」

承渡舟把筆扔回桌上,撩起眼皮:「拍什麼戲?」

顯然,網上傳的出演耽改劇為不實消息,連正主自己都沒聽說過。

可段星野依舊不給好臉色:「問你小師弟去。」

察覺段星野提及兩次「小師弟」,承渡舟道:「如果你是說另一個主持人,我跟他的交集僅限於昨晚年會。」

意思是他跟那人從前沒見過,未來也不會認識。

「你跟我解釋幹嘛?」段星野不去看承渡舟,端起碗,「我又不在意。」

承渡舟道:「你看起來很在意。」

段星野哼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有八百個小師弟都不關我的事。」

「第三次了。」承渡舟指他提及「小師弟」三個字的次數,道,「段星野,別嘴硬。」

「……」

段星野被激起脾氣,正要放下碗。

承渡舟抬腕看了眼時間,打斷道:「走了,遲到了。」

段星野縱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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