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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如山收去表情:「吃你的飯。」

沒想到金明月更來勁了,湊上來悄悄在他耳邊說:「你剛剛在看成嘉澍。」

「金明月!」金如山低聲警戒。

他才意識到自己錯怪了成嘉澍,現在聽到金明月揶揄自己,很是不開心。

他真的板著臉時,是有些嚇人的。

金明月聳聳肩,不再說話了。

成嘉澍沒想到金建國這麼愛聊天,還會投其所好地聊,他看得出來金建國對電影很有興趣。

大概是妻子曾經是個演員的原因。

他時不時會轉頭看一下金如山,他好像情緒有些低落。

情到濃時,金建國拿出了兩瓶茅台,說兩個人喝點兒,成嘉澍不好拒絕,就陪著喝。

一來二去,喝了個臉蛋紅紅。

成嘉澍單手撐著下巴:「叔叔,來!」

金建國有點喝高了,跟成嘉澍碰杯之後感慨道:「小樹,跟你聊天開心,你不知道我在家裡很寂寞,兒子不回家,女兒還愛罵人,苦啊。」

說完吸溜幹掉一杯。

金如山、金明月:「……」

「叔叔,我也苦啊,我爸媽整天出去玩,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他們了。」成嘉澍吸溜喝掉一杯。

「這樣!你要是願意,認我當乾爹,以後有什麼事找乾爹!」

「爸!」金如山和金明月異口同聲喊。

金建國沉默片刻,抬頭:「那這樣,叔把你當朋友,拜把子!以後你就是我弟弟。」

這下成嘉澍也沉默了。

他看向比自己大了五六歲的金如山。

金建國:「弟,有什麼事你就吩咐如山,我兒子就是你兒——」

「金建國!」金如山忍無可忍,打斷了他。

成嘉澍尷尬的老毛病又犯了,為什麼自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金家人的漩渦里。

轉頭偷偷看金如山的反應時,看到他無奈到雙手扶額,又覺得很好笑。

「笑什麼?!」看起來明明在苦惱的金如山,居然一下子就發現了成嘉澍在笑。

成嘉澍腰板一挺,故意逗他:「隨便笑笑咯,不可以嗎?大侄子。」

「哈哈哈哈哈哈。」金明月看親哥吃癟,笑到差點往後倒去。

「對啊,不能笑嗎!」金建國紅著臉說。

成嘉澍舉起酒杯,「開玩笑的,金老闆,來,我敬你一杯。」

金如山臉色這才稍稍緩和,確定成嘉澍沒有想搗蛋的想法之後才舉起自己的酒杯。

「你喝多了。」

成嘉澍聲音黏黏糊糊地回答:「是啊。」

看著他紅撲撲的臉蛋,還有朦朧的眼神,金如山不自覺地眼神閃躲,

「金老闆,那個是薩克斯嗎?」成嘉澍指向對面的置物架。

金如山說是。

成嘉澍拖動椅子往金如山那邊靠:「上次看你演奏了一次沒有聲音的,好想看一次有聲音的。」

金如山已經好多年沒有練習,早已經生疏,上一次碰薩克斯還是三年前,因為無聊親自把它擦了一下。

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吹。

「去嘛,給小樹表演一下。」金建國說。

金如山瞬間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金如山就是那種會在飯局上讓孩子表演的家長。

而且不管表演得怎麼樣,他都會大肆誇讚,飯店包間都要被他說吹成維也納大廳。

「不會了。」金如山說。

成嘉澍倒也不生氣,只是笑笑說:「那不看了。」

方才說話還很清晰的成嘉澍,說完這一句,就有種上頭的感覺,暈暈乎乎地趴在桌子上。

醉了。

成嘉澍感覺到有人把他抱到了床上,他迷迷糊糊的,覺得口乾。

「渴……」

「等一下,馬上來。」金如山脫了他的鞋子,去給他倒水。

回來的時候成嘉澍卻已經睡了過去。

這間房子是金如山以前住的臥室,工作之後就住在公司附近的房子裡,只有周末會偶爾回來睡,睡在一樓的房間裡。

金如山擔心成嘉澍會吐,在床邊坐著守一會兒,抬眼卻看到了另外一個薩克斯。

是從臨風市帶回來的那一個,還是媽媽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用了很多年。

管身處已經有點褪色斑駁,很舊了。

想到自己最近對成嘉澍的誤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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