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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嗯……你就當我蠢吧。」

「……」

辦公室一室寂靜。

被人當成路人甲乙丙的賴司硯先生靠著落地窗,席地而坐。

夜色闌珊,紅酒一杯。

房間燈未開,月色下淺酌。

突然「啪嗒」一聲,身後有人打開燈。

適應了黑暗的賴司硯,不受控制眯起眼眸,並沒有回身。

那人混不著調,笑吟吟說:「哎呀,這麼省,連燈都不開。」

賴司硯目光遠眺,沒應。

陳俊寧兀自給自己取了一支高腳杯,斟上紅酒,走到賴司硯身旁坐下。

淺呡一口,「讓我猜猜你為什麼不回去,一個人在公司喝酒?」

他舉了舉酒杯,「肯定是知道鍾意回來了。」

賴司硯撩起眼眸,略帶好笑掃他一眼。

「你消息挺靈通。」

陳俊寧笑笑,「看她發朋友圈了唄……」想到什麼,忽而挑眉,「不像有些人,沒她微信,連支付寶都被拉黑了。」

賴司硯深吸一口氣,淺淡的臉龐,染上濃濃不悅。

偏偏陳俊寧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招人嫌棄,亦或是,故意刺激賴司硯,想試探他的反應。

「小師妹還是那麼漂亮,風采不減當年。」

「想當初,咱們兩個可都是鍾教授的得意門生,偏偏小師妹眼拙,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了你。」

「你們既然都分開了,這件事也已經塵埃落定三年,我現在追她,你可不能記恨……」

說到這裡,終於得了賴司硯的反應。

只聽他輕嗤一聲。

丟了酒杯,從兜里掏出香菸,垂首點燃。

而後略帶薄繭的修長指尖夾著香菸,不緊不慢地吞雲吐霧。

煙霧繚繞間,仰頭往身後一靠,倚著落地窗,目光慵懶地看了他好一會兒。

「你想追她,還用來知會我?」

陳俊寧笑笑,「大丈夫光明磊落,你是前夫,」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賴司硯,「我們倆關係又那麼好,我不說一聲,顯得我不仁不義嘛。」

賴司硯看著他,勾唇冷笑,「你都不嫌棄她曾經是我的女人,我嫌棄什麼?」

陳俊寧抱起來手臂,仰頭看著天花板,繃了半天嘴,略感欣慰:「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可真不客氣了。」

賴司硯眯起來眼眸,誰知下一秒翻臉無情:「在我發火之前,酒喝完,酒杯刷乾淨放回原位。」

頓了頓又補充,「滾之前記得把門帶上。」

作者有話說:

二非:破鏡重圓文,沒有涉及道德底線的事。

茫茫人海中相遇,後來歸還於人海,但最後還是發現,忘記一個人很簡單,但忘記一段真情很難的故事。

慧極必夭,情深不壽。不過好在活在故事裡的人,不管分開多久,只要作者願意,哪怕天荒地老,最終還會走到一起。

謝謝大家的支持,一百個紅包呀

第2章

心的淡漠,是你我之間最遠距離

陳俊寧頂著月色從寫字樓出來,走到台階旁,回身又看了一眼身後。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如今才方三年,賴司硯就成了賴氏掌權人,鍾意不在陽城的這三年,賴氏發生了幾樁驚天動地的大事。

先是賴司硯的父親賴明淮病逝,後賴司硯繼承家業,賴司硯接管賴氏不久,母親吳珍紅被全票請出董事會,回家種花種草,後來賴司硯二哥,又不知犯了什麼規,判了三年牢獄之災,至今還在監獄裡踩縫紉機。

董事會人人自危,唯有賴司硯位置坐的安穩。

有人說,這些都是賴明淮為了扶小兒子坐穩,提前安排好的。

也有人說,賴司硯殺伐果決,手段狠辣,這些大變故,都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大家族之間的是是非非,外人也只能私下裡猜測議論。

不過陳俊寧不太信,畢竟賴司硯頗重情義,對付外人,他信,大義滅親,大抵下不去那個狠手,除非發生了什麼大事。

方才在辦公室,陳俊寧說話半真半假,也不純粹是開玩笑,賴司硯大學時很低調,彼時陳俊寧壓根不知他是賴氏繼承人。

在宿舍里初次見面,聽他自我介紹姓賴,還開了個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傻的玩笑——

「你姓賴啊,這個姓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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