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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今天去的話,義演明天才開始,避免不了住宿。

車門緊閉,舒蘊心中冒出一絲侷促和微妙難言的後悔。

整個車廂全是屬於他的領地,車載香水的味道冷冽又熟悉,零陵香豆與木質雪松甜苦交雜。

是獨屬於他身上的味道。

懵懵然間,察覺霍景司附下身子,緩緩向她靠近。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側頰,給她的耳尖染上一層綺麗的紅。

舒蘊眨眨眼,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她以為他就要親下來,剛想躲。

「啪嗒」一聲,舒蘊低下眸子,看見霍景司扣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扯過來的安全帶,隨後低聲囑咐,「安全帶系好。」

舒蘊輕輕呼了口氣,原來是自己想歪了。

呼吸清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聽見了,霍景司忽然抬手捏了下她的耳垂,嗓音含笑,「耳朵紅了。」

…啊啊啊!

「…霍景司!」舒蘊瞪他,耳尖更加發燙,就連他泛著涼意的指尖也消退不了。

由於剛剛哭過一場,舒蘊的聲音還是瓮瓮的,帶著點軟和糯,和羽毛一樣,拂動心弦。

霍景司笑了下,慵懶的語調中帶著點誘哄,「不鬧了,要出發了。」

隨著話音落下,霍景司將手機連在中控台上,也沒刻意避著舒蘊,撥出一個電話。

隔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通。

懶洋洋的聲音在車廂響起,「喂,什麼事兒啊?讓您這大忙人兒主動給我打電話。」

霍景司伸開一雙長腿,模樣懶散地往後靠,問對面的人。

「什麼時候到這邊?」

景彥擇一聽就知道霍景司說的什麼事,頓時奇了怪了。

「這還好幾天呢,不急,不過,」那邊頓了頓,「你什麼時候這麼關注一個舞團的事了。」

霍景司不置可否地「嗯」了聲,「記得就行。」

景彥擇「嘖」了聲,「你最好和我說說,」

「為什麼人在南城,卻不去現場。」

霍景司抬了抬眉毛,「掛了,還有事。」

說完不顧對面的追問,利落地掛了電話。而後,男人單手掌上方向盤,發動了車子。

「義演是早就計劃好的?」

車子開了有一會兒,眼看著要離開南城,霍景司突然問。

「嗯,」舒蘊點頭,「本來打算明天去的。」

「為什麼想要參加義演?」

「因為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舒蘊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透露出一股不符合她這個年齡段的成熟與深思。

霍景司的思緒被拉回很遠的時光。

他從那道情緒里抽離出來,不置可否地「嗯」了聲,「挺好。」

霍景司所有的表情,一絲不差地落入舒蘊的眼睛裡。

她抿抿唇,「其實是有一個人,給了我啟發。」

「誰?」

「一位幫助過我的,對我很重要的人,」

舒蘊的眼睛裡宛若藏了會發光的精靈,話語千般重,「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舒蘊。」

「那個人現在在哪裡?」霍景司不由地問道。

他發現,談到那個人的時候,舒蘊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

「他…」舒蘊望著霍景司清雋立體的側臉,每一道弧度都是那麼的成熟完美。

她驀地低下頭,聲音也像是變低了。

女孩側影消瘦,仿佛有幾分落寞,「好像不記得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舒蘊掩藏在心底的情緒。

霍景司呵了兩聲,清瘦分明的骨掌遊刃有餘地劃著名方向盤,「既然是不記得你的人,就不要想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

「你根本不懂。」舒蘊有些氣,語氣也帶了點嗆。

「我確實不懂,不過既然是資助你的人,他應該比你大很多,」

霍景司忽然莞爾,「小姑娘,那你怎麼就一幅丟了情郎的樣子?」

好像被戳中心事,舒蘊白皙的臉頰「唰」地一下子紅透。

「你別瞎說,什麼情郎啊。」

舒蘊囁嚅了會兒,反駁道,「而且,我才不是小姑娘。」

「哦?不是小姑娘?」

「對啊,」舒蘊嘴硬,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都二十多了哪裡還是小姑娘?」

「哦,二十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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