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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激發舒蘊的好勝心,懷錦喋喋不休,話語裡充斥著埋怨和不解。

「首席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杜思思只是替補,直接不讓她上場就好了,現在非要牽扯上你,你是不是哪裡得罪首席了。」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多得很,舒蘊看得分明,只不過她性子一向淡,實在是懶得掰扯。

因此一時沒說話。

話筒里倏然靜下來,只有微微的空氣掠過電流的聲音。

懷錦簡直恨鐵不成鋼,「你為了匯演準備這麼久,就一點也不擔心?」

「需不需要我去首席耳邊吹吹風?」

「擔心也沒用,先做好眼前的事吧。」

掛意懷錦真的到首席跟前替她打抱不平,舒蘊想了想,還是溫聲囑咐,「你可別去,不然小心到時候也不讓你上場了。」

懷錦聽完舒蘊的話,只得悻悻作罷。

到了目的地,舒蘊收起手機,進了店鋪。

店鋪老闆熱情地同她打招呼,這家店她經常來,因此和老闆很是熟悉。

「舒小姐這次想選什麼式樣的綢緞?」

「這次可能需要的多一些。」

受外婆影響,舒蘊從小就對旗袍文化充滿興趣,因此她在學校里,除了因為專業性質參加了舞團,還加入了旗袍社團,這次來到南城也是受社團之託。

「除了之前發給您的清單,我還需要再單獨選幾個式樣。」

只這一句話,老闆便懂了,「今天正好新到了幾個新式樣。」

「要不然我帶舒小姐去後頭看看?」

「好。」

說話間,兩人進了裡間。

裡間寬闊,各式各樣的綾羅綢緞自上而下鋪滿整面展櫃。

舒蘊最喜歡穿青藍色系的旗袍,老闆像是踩著她的審美點一樣,這次的新貨幾乎都是這個色系的。

因此舒蘊不由得多挑了些。

舒蘊又和老闆商議好社團所列清單里的綢緞式樣,以及到貨時限。

老闆將舒蘊選好的綢緞按樣裝好,最後下來,足足有好幾大包裹。

舒蘊看著,「老闆,我的那些還請您明日上午送到我家吧,還是上次的地址。」

老闆笑著,連連應下。

等兩人商量好所有綢緞的一應需求,時間已至傍晚。

老闆伸手做出請的姿勢,「舒小姐,您剛才選的幾個式樣,有些已經做了成品,就在前廳的櫥窗前放著,要不要去看看?」

舒蘊剛才進來時看到櫥窗前擺放的旗袍,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她點點頭,欣然同意。

各有千秋的旗袍在櫥窗里精心擺放,老闆和舒蘊一一介紹著它們的設計理念和製造工藝。

舒蘊的旗袍向來是外婆親自手工,從不假手於人。

這還是第一次有興致欣賞店裡的成品,老闆察覺出來,介紹得興趣盎然。

跟隨著老闆的指引,舒蘊慢慢欣賞著。

不經意間,視線被窗外的動靜吸引。

天空已經用盡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暉。

絢爛的金黃逐漸被蒙蒙的青黑遮上一層幕布。

微風吹動樹葉,帶起細細的沙沙聲。

舒蘊知道,這家自己常來的店,旁邊是家高級會所,富麗堂皇。

大隱隱於市,恢弘而充滿神秘。

夜晚的道路經常被它映照得格外亮堂。

舒蘊經過過那裡很多次。

每次都是目不斜視。

這是第一次,她看見從會所里走出道人影,頎長而挺拔。

隔著薄薄的暮色,靜立在距離舒蘊幾步之遙的路燈下,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給平日裡總是清冷疏離的男人平添幾分溫雋。

在舒蘊的視野里,有關於他的一切,都越來越清晰。

她仿佛能看見男人掩映在半明半暗裡的側臉,渾然如天成的下頜骨線利落延伸,高挺的鼻樑下是一雙薄唇,充斥著別樣的性感。

他的身上披了件黑色外套,習習的晚風吹過。

骨節分明的手虛攏煙尾,「啪嗒」一聲,男人單手按開黑色火機,藍色火苗竄出,長煙頃刻點燃。

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火機被輕鬆拋到身後的特助手裡。

霍景司又側過身。

儘管只是一瞬間的動作,舒蘊還是看清了男人瓷白指骨上的戒指。

似乎是由墨色的玉鍛造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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