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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驍聽了這話,心裡不樂意了。他是不懂什麼藝術什麼古董,但周景辭說好的,他都覺得好。魏驍臉色一沉,「覺得陰森從我家滾出去。」

方宇瞧他真生氣了,這才回過神兒來,又是道歉又是賠笑的,魏驍願不跟他這種土鱉暴發戶一般見識,這才斂了幾分戾氣。

將近十一點鐘的時候,周景辭才回家。看到在地上歪歪斜斜坐了一排的男人和滿地的狼藉,明顯身形一滯。魏驍本跟方宇他們吵吵嚷嚷著比賽形勢呢,聽到有人回來,臉上的表情都僵了。他轉過頭,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卻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周景辭才默默換好鞋子,只與那群人打了聲招呼,就自顧自地上樓去了。

周景辭雖不在一旁帶著,家裡的氛圍卻陡然變了,就連方宇都咋呼不起來了,他心裡想,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不必說什麼,不必做什麼,單是他的存在,就足夠駭人的了。

自從周景辭回家以後,魏驍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也不跟他們講話、大聲吵吵了,也不喝酒了,只是盯著屏幕,一言不發。

方宇他們沒堅持幾分鐘,就受不了了。紛紛道了再見,連衣服都沒整就落荒而逃。

魏驍心情本就不好,又喝了一打的啤酒,此時走路有些不牢穩。他的腳步急促而沉重,踏在木質的樓梯上,每一聲都砸進周景辭的心裡。

魏驍推開房門,往床上一坐,雙眼腥紅,像是熬了一天一夜,他盯著周景辭,周景辭也看著他。

突然間,周景辭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下一秒,撲過來抱住了魏驍的腰。魏驍一僵,他本能的回抱住周景辭,輕輕撫摸著他的背。

周景辭在這個熟悉的懷抱中顫抖著,身體也像是燒出了蒸汽,魏驍疼他愛他,捧住他的臉,卻看到他眼中晶瑩一片,嚇得趕緊親親他的額頭,忍不住道歉,「對不起寶貝,你生氣了麼?」

周景辭吸了口氣,又把頭埋進魏驍胸前,他搖搖頭,悶著聲音說沒有。

魏驍親著他的髮絲,「我錯了,我再也不領別人來咱們家了,寶貝,寶貝饒了我吧好不好?」

周景辭抬起頭來,鼻尖兒都紅了,他定定地看了魏驍幾秒,接著,把魏驍往床上一推,自己則跨了上去。

魏驍一愣,接著,他捕捉到了周景辭眼神中的侷促與慌張,連忙攬住他的腰,口口聲聲叫著他寶貝。

周景辭皺了一下眉頭,伸手去解魏驍的扣子,魏驍捉住他的手,細細地摩挲著,最後,他一把拽開自己的衣服,將周景辭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兩下,問,「怎麼了,寶貝?不開心麼?」

魏驍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事事都如他所願,為什麼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他卻仍是不開心,不快樂,不滿足。明明他已經架空了自己,自己卻連一聲責怪都不捨得啊。

周景辭用力地搖了兩下頭,俯身壓在魏驍身上,一張薄薄的唇覆上了魏驍的嘴。魏驍愣了幾秒鐘,隨即抱著他坐了起來,用最能表達寵愛的擁抱姿勢,徹底交融。

第10章

第一次釋放後,周景辭一反常態,格外黏著魏驍,兩個人擁在一起,不免又擦槍走火起來,魏驍不想多折騰他,可周景辭卻不依,痴痴地纏著魏驍,魏驍沒轍,唯有更深地將自己埋進周景辭設好的陷阱中去。

混混沌沌,天人交戰之際,周景辭眼裡的淚終於滾落下來,嗓音也變了調,聲聲對魏驍說著,你別走。

周景辭知道,他們之間出現了好大的問題,更知道明日以後魏驍對自己會有多怒、多氣、多怨、多恨。理性上,他應該跟魏驍好好聊聊,從易購創立,到赴美上市,從他的脾氣,到他的行事作風,樁樁件件都說清楚,講明白。可面對感情,向來克制聰慧的周景辭卻只想做只鴕鳥。他不知如何開口,更不知道這怨憎的閥門一旦開啟,他與魏驍又會鬧到何等地步。魏驍驕傲自負了二十年,少年時期最苦最累的時候,在建築工地搬磚,在小飯館裡端盤子的時候尚且傲得不可一世,如今他又怎會承認自己的失敗?又怎能接受愛人對自己的批判?

周景辭太了解魏驍了。因為了解,所以他寧願偽裝出一副海晏河清,都不敢稍稍攪動波瀾。他是這樣眷戀著魏驍的懷抱,仿佛多一分一秒的停留,都是撿來的、騙來的。

魏驍此時對一切還茫然無知。他看不得周景辭哭。這是他用心滋養了二十年的、在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白玫瑰,他心疼還來不及。魏驍親著周景辭的眼睛,吻去他眼角淌出來的淚水,柔聲安慰著,「我不走,寶貝,我哪裡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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