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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魏驍與天健基金的矛盾已有端倪,他想都沒想,就說,「把咱倆的股權合併,省得李潤芝那狗東西整天在例會上叨逼叨,卯足了勁兒離間咱倆。」

周景辭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魏驍生怕他多想,更怕他對自己不放心,還沒等他開口,就搶著說,「景辭,你自己持有開曼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剩下百分之四十九,還是給天健基金。」

周景辭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說什麼都不肯,直到他實在推脫不下,才說,「那咱們倆簽個代持協議。」

魏驍不懂這些會計規則,資本運作,他只知道,這世上唯有周景辭永遠不會騙他。周景辭說要把上市主體設在開曼群島,他就設在開曼群島。周景辭說要建香港公司,就建香港公司。只要是周景辭說的,他都信。

所以,當時他是如何對周景辭說的?我的就是你的,我打拼了那麼多年,如今無父無母、無兒無女,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魏昭。我們之間,用不著什麼狗屁代持協議。

可魏驍著實沒想到,僅僅是六七年的時間,他竟分不清楚,當初在周景辭的推脫里,究竟有幾分真情,亦或是他設了個局,徹頭徹尾都是有意誆騙自己。

魏驍心情起伏,可面前這人分明沒變,清秀的眉眼,白皙的皮膚,纖細的身體,讓他時時想要擁進懷裡。他是如此眷戀著眼前這個人,就連懷疑,都不捨得。

所以魏驍連神色都沒什麼變化,他只是看了周景辭一眼,然後壓住聲音,說,「就按景辭說得辦。」

魏驍他沒說就按周總監說得辦,而是說,就按景辭說得辦。

周景辭忽地低下頭去,心如刀絞。

第7章

這個冬天對易購來說無疑是艱難的,股價持續低迷,天健基金的打壓,一個接一個的麻煩,像重錘一樣打在周景辭的心口。

前期高漲幅帶來的股市泡沫,使得中國概念股在這個冬天整體跌幅達到百分之20以上,網際網路行業更是人人自危。

支通寶為獲得國內第三方支付牌照,單方面終止了馬里巴巴與支通寶的vie協議,讓vie結構在法律上的不確定性徹底暴露。支通寶的變股,導致大量海外投資人、基金對中國股票喪失信心,紛紛拋售[1]。隨後不久,二威教育的和鼎和控股事件等vie醜聞轟動了整個中美投資圈,鼎和控股於納斯達克退市[2]。美國國會甚至對國內的投資者做出警告,要求投資者慎重選擇以vie架構上市的中國網際網路企業,並尤其強調了vie結構的政策風險與道德風險。

隨著紐交所對中概股監管的加強,國內一些公司借殼上市的現象浮出水面,大量中小公司涉及業務虛假、財務舞弊,給中概股帶來了巨大的負面影響。

低迷的宏觀環境、支通寶的變股、分析師的隔岸觀火,政策的不穩定性,匱乏的具體規則、大量關聯交易和轉移定價帶來的稅務風險、利潤轉移導致的外匯管制風險······

周景辭深知,這將是易購自創立以來所面臨的,第二次重創。周景辭忙,魏驍也忙。兩個人的心時時懸著,生怕稍有不慎,多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

時間一周周過去,易購的股價一路下降,例會上,每個人都惴惴不安,每個人都各懷心思,在這艘船風雨飄搖之際,所有的問題都一個個彰顯出來。

自那日周景辭在例會上善做主張以後,他與魏驍的關係跌至冰點。魏驍沒有跟他談過這件事,魏驍不開口,周景辭就不敢提。

他不知道魏驍如今是何想法,他只是悶著頭,硬撐著一口氣兒,接過了易購的方向盤。

當年易購赴美上市以後,人人都知道易購的上市主體是開曼公司,而開曼公司的大股東不再是持有易購經營主體百分之四十九股權的天健基金,而是原本持有易購百分之二十股權的周景辭,通過代持魏驍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成了易購名副其實的最大股東。

沒人知道周景辭究竟為何會代持魏驍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過,大多數人都猜想這是魏驍為了制衡天健基金特意布下的,而魏驍和周景辭之間,必然有不為人知的代理協議。親兄弟還要明算帳,魏驍與周景辭關係再好,也不會平白讓他得了百分之三十的股權。更何況,易購本來就是魏驍一手創建的。

那次例會以後,周景辭竟開始一步步越過魏驍下達指令,逐漸接手了魏驍的權限,魏驍不僅沒有發火制止,反而進一步讓權。

周景辭一改往日對魏驍的恭謹態度,大有取而代之的意思。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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