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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李韶華長他五歲,哪怕披上業界精英的皮囊,哪怕是領他入門的師父,在他心裡,李韶華卻永遠是那個需要被照料和撫慰的。在他心裡,李韶華總也照顧不好自己,讓他如何放心得下。

李韶華眼睛澀澀的。他很想告訴周行之,他沒有鬧,真的沒有鬧。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垂眼看著地板。

「我想的很清楚了,行之。」李韶華沉聲說。

周行之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韶華,你想怎樣我都可以由著你順著你,除了這件事。」

李韶華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又兀自說,「算了,你不簽就不簽吧,反正ab婚姻只要一方提出離婚申請,法院就會判離婚的。」

這些年,雖然國家雖然開放了ab婚和bo婚,但《婚姻法》對ab、bo婚姻的保護卻一直有限。相比起ao婚姻的勸和不勸分,ab或bo雙方只要一方提出離婚申請,法院總是會高效率通過。

而這種差別,本質上還是由於ao的高生育率所帶來的人口紅利。

想到這裡,李韶華看了眼自己的腹部,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周行之只覺得被當眾打臉扎心,而打他臉、扎他心的偏偏是他最愛的人。他反抗不得,更報復不得。只得小心翼翼地對待,再獨自治癒傷口。

一直到清遠集團的case結束,周行之都一直保持著早送飯晚添衣的習慣,李韶華沒拒絕,卻也不願再跟他交流。

最後一天的慶功宴上,副總孫昊百般勸說下,李韶華和周行之都喝了不少酒。

離開酒店時,周行之只覺得李韶華的臉白得嚇人,而嘴唇卻由紅變得發紫,整個人籠罩著陰鬱的氣質,仿佛下一秒就要墜入地獄般的模樣。

周行之有些怕了,從後面罩住他,問,「你到底怎麼了?」

李韶華踉蹌了一下,扶住牆,說,「嗯,沒,沒事。」

周行之只覺得心臟撲撲撲跳的厲害,他連忙把李韶華往自己懷裡帶了帶,隨後把人抗在身上,說,「我帶你去醫院。」

李韶華似乎沒了力氣,連掙扎都沒有,只是嘴上還不依不饒的說,「你,你放我下來。」

周行之打了車送人去醫院,待把人放在雪白的床上後,整個人像從水中撈出一般,懼怕,擔憂,焦急交織在心裡,讓他在這八月的炎熱中忍不住顫慄。

他匆匆忙忙的去收銀台充錢,待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躺在病床上的李韶華,不見了。

一種強烈的不安席捲了周行之整個心臟,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飄出來,旁邊的護士輕輕咳嗽了幾下,示意他這裡是醫院。

周行之連忙收了信息素,問,「剛剛這裡躺著的,李韶華呢?」

護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你誰啊?這床剛剛被一個alpha接走了,大概是轉院了吧。」

周行之捂了捂心臟,他自然不信李韶華有了新的配偶,但護士口中的曖昧卻的的確確的存在於自己的愛人身上。

他有些憤怒,心中像有團火在燃燒,讓他喉嚨發乾,卻忽而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

他應該擔心自己下落不明身體不適的愛人,而不是憤怒和嫉妒。

這樣的自己,極不成熟,又令人厭惡。

他連忙撥打了李韶華的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

他掏出手機,用顫抖的手向自己的愛人發出微信,問他在哪,是不是換了醫院,需不需要人照顧,卻在發出的同時收到一條帶著嘆號的消息:對方已開啟好友驗證,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

周行之大夢方醒,整個人靠在牆上。

第15章

周行之的小侄子多多是去年十月一出生的,多多的媽媽懷他時便遭了大罪,孕吐從孕初一直持續到了五月份,生時更是折騰了一整天,幾乎丟了半條命去。為此,一家人格外疼愛這個小子。

周行之自小喜歡小孩,這些年與家裡的關係雖日漸疏遠,卻總掛心著父母和妹妹,以及這個剛剛一歲的侄子。

碰巧是節假日,又是事務所淡季,他特地回了趟山東老家,跟父母和妹妹周葉一起給多多過生日。

飯後,周葉帶著多多在電視前看圖畫書,陽光打在他們身上,一片寧靜祥和歲月靜好的模樣。

周行之坐在沙發上看著母子倆不禁有點呆,露出不經意的溫柔地笑。

周母倒了杯水,塞在周行之手裡,隨後坐在周行之旁邊,重重地嘆了口氣,說,「你看,多好啊。」

周行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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