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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之只覺得自己痛得連站都要站不穩了,他只能強撐著,勉力站的筆直。

他看的出李韶華這些日子過得不好,蒼白的面容,消瘦的臉龐,還有頭上一層虛汗,都昭示著他沒有替自己好好照顧身體。

他好想把李韶華箍在懷裡,圈在家裡,卻只能對他說,「走吧」。

無論如何,他都沒辦法強迫李韶華,哪怕是因為愛。

律師、會計師、以及券商分別分到了三間緊鄰著的辦公室,而目送李韶華走進辦公室後,周行之才戀戀不捨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一起的陸琦湊上來,壓低了聲音問,「行之,他怎麼說?」

周行之極少在同事面前說起自己跟李韶華的事情,哪怕是相識五年的陸琦。畢竟李韶華曾經是他的上司和老師,無論說些什麼,都是不應該,不合適。

他思量了片刻,對陸琦說,「我沒問他離婚的事情。」

陸琦瞅了他一眼,「嘖」了一聲,說,「那你把他拉進去幹什麼?打了一炮?」

周行之皺了皺眉頭,他是個古舊的人,聽不得這些張揚又直白的說法。他如實說,「我瞧他穿著那雙不舒服的鞋,給他貼了個創可貼在腳上。」

陸琦向看怪物一眼看著周行之,「我的天那周行之,你是不是抖啊,人家都要跟你離了,你還上趕著往人家腳上貼創可貼?你有病吧?」

周行之苦笑,他又何嘗需要別人來提醒李韶華要跟他離婚。可他又有什麼法子。

「這不是,還沒離麼。沒離就還是夫妻,沒離就還有希望。」

就算離了,愛情也沒有一個開關,他也還是那個愛情的傀儡。周行之如是想。可這句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第13章

傍晚,清原集團副總孫昊帶著幾個高管在酒店設宴款待參與ipo項目的李韶華、周行之、楊眉一行人。

李韶華自手術後便見不得油性,當一盤盤大魚大肉擺在面前時,他須得用力吞咽才抑制住想吐的欲望。他以前向來沒有隨身帶紙巾的習慣,此時也不得不隨身備著了。他下意識地從兜里掏出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滴。

周行之的眼神一直黏在他身上,以至於他連弓一弓身子都不敢,生怕被他發現什麼端倪。

待到周行之的眼神挪開時,他才終於得了機會,伸手摁了摁自己的胃,意圖緩解這強烈的不適。

周行之工作日從不飲酒,而李韶華則推說身體不便,楊眉是個女人,更是多有不便,以至於這場飯孫昊吃的興致缺缺,最後不到九點便散了場。

孫昊派了司機將他們送回酒店,在上車的片刻周行之託了李韶華一把,待兩人都穩穩噹噹的坐在車上後,周行之把他往懷裡帶了帶,低聲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李韶華兀自搖了搖頭,不言語。

周行之皺了皺眉頭,黑暗中瞅了一眼前排開車的司機,復又小聲問他,「胃不舒服嗎?」說著,便搓了搓自己的手,隨後不等拒絕便伸進了李韶華的西服里,緊貼著他薄薄的襯衣。

李韶華想拒絕,卻又貪戀著周行之身上的氣味和手掌的溫暖。

說來奇怪,他明明聞不到丈夫的信息素,卻總覺得自己對周行之的氣味有一種玄之又玄的眷戀。仿佛只要在他身邊,便覺得安穩,覺得安全。

關於這點,他當然是說不出口的。

他只是個beta,明明什麼都聞不到,又何苦矯揉造作。

他不由得苦笑,將周行之的手從自己身上扒開。

周行之也沒再堅持,只是摸了摸他的頭髮,說,「你好好保重。」

回到房間後,周行之顧不得換衣服便倒在床上,腦子懵懵的,身體也變得輕飄飄。只覺得自己像浮在雲彩中一般,忽上忽下,又沒著沒落。

陸琦發來的微信阻止了他無休無止的混沌,他掙扎著起身,看到陸琦問自己,到底喜歡李韶華哪裡。

周行之對著對話框看了許久,最後也只能回復一句,哪有那麼多理由呢,快睡吧,明天有的忙。

周行之的思緒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時他剛到te實習,李韶華是他的大領導。李韶華手下的實習生有很多,卻不知為何最看重自己。直到後來他跟李韶華在一起很久了,涉足社會時間長了,才似是而非的咂摸出來,李韶華大概一開始就存了勾搭自己的心思。

那時李韶華剛升項目負責人,很多時候不便指使正式員工,而這個行業又是典型的oga多,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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