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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之把身子放低了些,一對明亮的瞳盯著他的眼睛,柔聲說,「我讓你覺得不安了,讓你覺得壓抑覺得沒有安全感了,當然是我的錯了。」

李韶華突然覺得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心裡卻往外冒著泡泡,他嗓子裡痒痒的,又乾乾的,連話都說不出。

周行之小心翼翼地將他摟了摟,爾後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說,「韶華,你知道我是個欲望很低的人,我不在意吃穿用度,不在意身居高位薪酬幾何,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跟你好好在一起。」

李韶華很想哭。

周行之不想要的,不願去想的,他都想他擁有。

他知道,原本的周行之不該是這樣。

他想娶的是嬌俏柔順的oga,他想要一堆可愛聰慧的孩子,他想要一個圓滿的家,妻賢子孝,父母安康。

李韶華眨了眨眼,將濕潤的淚眼藏在丈夫的肩頭,他頓了頓,小聲說,「不值得的。」

周行之輕輕掰了掰他的頭,他下意識的躲閃著丈夫的眼光,卻被周行之的一雙大手箍住。周行之親了親他的嘴,不帶什麼意味,卻異常。

周行之復又吻上他的額頭,說,「值得的。」

李韶華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他無法打破這個美好的場景,也無法再去破壞這個來之不易的夜晚。

他太需要周行之的愛了,像迷失在沙漠中瀕死的行人對海市蜃樓的頂禮膜拜。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也不知道他們能虛與委蛇堅持多久,他只知道,生命中有周行之,他便是完整的,失了周行之,他便是枯骨一堆。

不知不覺間,他便被自己的丈夫抱到床上,周行之靜靜的靠在床上,而他則靠在周行之的胸前。

周行之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他已經聽不清了,而心底的聲音卻在這靜謐的夜晚被無限放大,放手吧,你給不了他想要的。

周行之見他不答腔,也不惱怒,只是不住地親吻著他的髮絲,摩挲著他的雙手。

李韶華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他看著周行之,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愛我的呢?」

周行之有了片刻的恍惚,爾後神色中露出幾分不自然,他親了親李韶華的額頭,說,「怎麼突然問這個?」

李韶華見他不答話,心裡澀澀的,卻故作姿態的說,「沒事兒,問問唄。」

周行之笑了兩聲,說,「反正是在你愛我之前。」

李韶華便再無心思繼續這個話題。

他往下撤了撤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周行之身上,說,「睡吧,晚安。」

周行之為他拉了拉被子,在他嘴邊印了個淺淺的吻,說,「晚安,韶華。我愛你。」

隨後,床頭的燈被周行之熄滅,整個屋子裡,除了窗外那輪半月,便什麼都看不清了。

李韶華盯著月亮看了又看,卻看不出個答案、得不出個結局。

第9章

李韶華少有的睡了個安穩覺,許是報告的事情終於了解,又像是周行之的話確讓他好受了些許。總之,他迎著懸掛在頭頂的太陽,一覺睡到了十點鐘才睜開眼。

周行之起的也不早,只匆匆做了個三明治擺在桌上,人則給李韶華留了微信便跑去農貿市場置辦起蔬果吃食。

李韶華睡得久,整個人還沉浸在混混沉沉的狀態中,只潦潦草草吃了兩口便吃不下了,盤算著自己的丈夫何時能帶著一身菜市場的腥味兒回來。

年輕時李韶華是個最怕無聊的人,任一點空閒時間都被他用party和sex塞滿,仿佛高強度的工作帶給他的心力交瘁只有人類最極致又最廉價的快感才能安撫。

那時候,無數友人都開玩笑的說,他該不會有性癮症吧。這話不是誇張。有時連他自己都這樣覺得。

剛跟周行之結婚時,他倆時常有些矛盾,而矛盾的導火索又時常是他不知安分的性格。每逢此時,李韶華最慣用的伎倆,便是靠性愛擺平一切。

起先年富力強的alpha很吃這一套,每每被他三言兩語或是一個眼神便惹得情動不已,肝火變了慾火,而後便是一場酐暢淋漓的歡樂。

後來,周行之總算識破了他的詭計,或是明白了他的逃避,便只得在爭執中無限的壓抑本性,去尋那個不知是何的癥結。

李韶華是個天生的逃避型人格,他拒絕說愛,又拒絕永遠。這讓周行之苦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當周行之提著兩大兜蔬菜魚肉出現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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