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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周行之本就睡得不死,又許是他心中牽掛著工作,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睜開眼睛,瞧見李韶華在看他,周行之有些不好意思。

周行之揉了揉眼睛,問,「昨天燈跳閘了,我已經修好了。你怎麼睡在沙發上?」

李韶華自然說不出是因為等你或是心情不好的緣故,只得雲淡風輕,「有些累了,本來想坐坐的,結果睡著了。」

周行之起身攬了攬李韶華,說,「是我不好。」

李韶華搖搖頭,把頭埋在周行之身上,沒什麼言語。

周行之突然想起什麼,指了指桌子上的報告,說,「報告我剛剛跟陸琦已經趕出來了,你看看。」

李韶華拿起來,從頭看到尾看得認真,最後抬起臉來對周行之說,「過了。去秘書那裡走下面的流程吧。」

周行之點點頭,說,「今天咱們早點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李韶華瞅了周行之一眼,只見他的丈夫頭髮凌亂,眼下和嘴下皆是一片烏青,便再說不出什麼尖銳刻薄的話來,只得悶悶的說,「不要你做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周行之笑得有些靦腆,伸手揉了揉李韶華的頭髮,說,「沒事,不累的,我想給你做。」

李韶華心中冷笑,你想做你那天食言,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傍晚,回家前,周行之心情很好的帶李韶華一起去超市買了好些蔬菜瓜果。他們悠閒的日子不多,所以周行之向來珍惜。

大抵是工作日的緣故,超市里青年人不多,多是老頭老太太在蔬果區挑挑揀揀。

當步履蹣跚的老太太在他們面前走過時,周行之的神色顯然有瞬間的不自然。李韶華這才想起來,周行之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回過家了。

自從他們結婚以來,周行之和家裡的關係便日益僵硬,往常李韶華還假模假樣的陪周行之回老家過年,結果年年都是不歡而散,所以今年他倆索性推脫工作走不開,直接沒回去。

周行之自然算不上媽寶,但道德包袱千斤重,一年不回去,嘴上雖不說,心裡卻一直掛念著。

周行之的牽掛,到了李韶華這裡,便成了愧怍。說到底,害他們父子失合母子離心的還是自己。又好在二老尚年輕,他才有得過且過的勇氣。

李韶華想,自己大概是愈來愈不敢面對周父周母的。

周行之廚藝向來好,李韶華卻總也吃不多,仿佛心裡生了刺,胃裡也長了針,時不時刺痛著,讓人片刻都忘記不了。

他倆少有這種閒適的晚間生活,周行之饒有興致的打開電視,是中央八台年復一年放的是狗血家庭倫理劇。

當電視劇中的中年婦女好巧不巧的嘶吼著「他是個beta你喜歡頂什麼用」時,換台已然是來不及了。

兩個人對視的剎那,都有幾分尷尬,隨後周行之欲蓋彌彰的握住李韶華的手,討好似的小心摩挲著。

李韶華覺得索然無味,掙脫了周行之的桎梏,起身將電視關上。

「你累了幾天了,快洗洗就睡吧。」離開客廳前,李韶華如此對周行之說。

當李韶華把自己鎖在書房後,他才漸漸從自己極端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這事兒怨不得周行之,他如此告訴自己。

曾經的很多年裡,李韶華對婚姻和愛情都抱有極度的不信任。那些年,愛情這玩意兒在他眼中不過是信息素和荷爾蒙作祟,而人這玩意兒又天生喜歡自作多情,非將激素冠以愛之名。越是年少無知所知甚少,便越是容易自命不凡自認活得通透,他只覺得既然天生沒有信息素,就更連自作多情的基礎都沒有。

所以他活得放肆,也活得麻木。

跟他玩兒過的alpha和oga都說,越是沒什麼信息素的,越是要笨鳥先飛,自個兒找樂子。李韶華可上可下,28種姿勢樣樣玩兒的痛快,他從不介意疼痛,更不在意誰口中的髒話騷話,只要能得到快樂,他怎樣都可以。

說來可笑,他甚至數不清爛醉如泥的自己,到底爬上過多少人的床,又被多少人爬過床。反正他進可攻退可守,只要長得過關,盤靚條順,他不僅來者不拒,還時常主動出擊。

周行之便是他主動攻擊的獵物之一。只可惜初出茅廬的周行之不僅不懂得職場的法則,還不懂得他李韶華的規矩。

他愛上了李韶華,從此便再沒下過這條搖搖欲墜的賊船。

李韶華盯著自己的戒指看了許久,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明明當初先動手撩撥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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