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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前裝修都是關嘉語挑選自己喜歡的風格,蕭一舟沒有過多的參與,到現在就給關嘉語一種這裡除了她以外便沒人再住的感覺。

結了個婚,她從蕭一舟那裡得到的除了物質上的滿足,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情感都沒有。

關嘉語坐在床邊,呆呆地盯著床頭柜上擺放的結婚照,她真的好難受,想哭又哭不出來的那種。

照片上的自己穿著昂貴精緻的婚紗笑得格外開心,旁邊的蕭一舟也西裝革履面帶著溫柔的微笑。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某本言情小說裡面的女主角,未來的生活燦爛光明。

關嘉語在臥室里坐了一個下午,窗外的天色陷入黑暗,遠處星星點點的亮光逐漸顯現。

外面傳來開門聲,餐廳方向也亮起了燈。

關嘉語扶著門框站在臥室口,疲憊的神色在臉上很明顯。

蕭一舟將買回來的泡芙打開,「我以為你在睡覺,看你的臉色,是身體不舒服嗎?」

關嘉語木然地看向桌子上的泡芙,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蕭一舟,我們離婚吧。」

蕭一舟沒再像平時那般溫和微笑,他這時的表情更像是暴雨後還未退散去的天空。

「抱歉,這三年裡,沒能給你想要的。」

關嘉語抬起頭看著蕭一舟,眼眶裡淚水打轉,她笑了一下。

「在這三年裡,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去治療你心裡的創傷,現在看來是我把自己看高了,既然沒有辦法,那就各自分開才是最好的,不再折磨我,也不再逼迫你。」

———

【關嘉語】

從小到大在感情方面我覺得自己是理性的,每當愛情和事業開始做衡量,我會義無反顧地選擇事業。

理由只有一個,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我媽當時就說以我這樣的思想,一輩子都很難嫁出去,嫁不出去就不嫁了,每月掙的那三四萬塊完全夠我精緻生活。

相親是一場接著一場地給我安排,裡面什麼奇奇怪怪的人都有,不過大都是聊到了工資問題上,一問我的月均收入表情直接拉長了臉。

他們說,自己每月才掙六七千,接受不了自己未來的伴侶工資比自己高。

搞笑,說的跟我能接受未來伴侶比我工資低一樣。

就這樣斷斷續續相親了小半年,一個合適的都沒有。

直到有一天,坐在我對面相親的那個男人要求我結婚後辭掉工作,他說自己每個月掙的那一萬塊錢就夠兩個人生活了,我當時就氣笑了,立馬回懟了他幾句話,說他長的不怎麼樣,想的倒挺美。

我每月工資一到手,包包化妝品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真像他說的那樣,兩個人一個月花一萬,那我的lv包包怎麼辦?

後來那個男人覺得自己的臉面被踐踏,各種拜金、搔首弄姿的標籤往我身上貼,但我無所謂啊,絲毫沒有半點兒殺傷力。

許是看我一臉無所謂甚至還有些嘲笑他的樣子,直接上手想要把桌子上的東西掃向我。

那是我第一次見蕭一舟,他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

當時我沒覺得他有多特別,實在要說的話,他長得很好看,談吐舉止像是豪門世家出來的一樣。

第二次見面是在慈善晚會上,做為一方代表的我在臨近快上台的時候鞋跟壞了,在角落裡我站靠著牆開始修我的鞋子,結果弄了半天也沒什麼效果。

蕭一舟這時發現了我,他走過來將西裝外套脫下疊了幾層放到我的面前,他讓我先將光著的腳踩上去,鞋子他會修好的。

會說大話的男人我沒少見過,但他最後真的修好了。

通過旁人的介紹我知道了他是恆正集團的副總裁,待人禮貌謙遜,見多識廣,能力也特別出眾。

我們互加了聯繫方式後,聊了四五個月就閃婚了。

其實我感覺的出來,蕭一舟這個人不喜歡把自己的感情表現出來,我以為那是因為沒人陪伴在他身邊導致的,是可以通過時間磨合慢慢消散的。

三來,我發現我錯了,他心裡的大門不是他父母鎖上的,更不是盛櫻然鎖上的,而那把鎖是他自己扣上的,如果他不想,沒人能解得開。

我很愛他,但不是那個可以拿起鑰匙開鎖的人。

所以放手是最好的結局。

真的很羨慕盛櫻然,可以遇到一個她愛並且愛自己的人。

我就沒那麼幸運了,愛神的丘比特之箭好像在我這兒偏離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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