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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櫻然提著裙擺,邁著沉重的步伐向上走去,在背景音樂的加持下顯得得格外苦悶。

待兩人都上台後,面具人不知道從哪裡又搬來兩把椅子,並且示意兩個人坐下。

會場除了音樂外沒有任何別的聲響,面具人看一切準備就緒後又開始講起自己的故事。

「我們成了朋友後就經常地電話來往,在通電話的時候我們會聊很多事情,比如今天在學校里見到了哪只小貓,又比如在課堂上遇到了怎樣難解的問題,我當時覺得我們簡直是最契合的兩個靈魂,直到有一天她在電話里告訴我說她有了喜歡的人,她說那個人簡直就像是太陽,照亮了生活中的陰霾。」

說著面具人站起身走到陸惟青的身邊,他將□□指到陸惟青的後肩膀上,這一動作把盛櫻然嚇得夠嗆。

「我當時心裏面特別的羨慕嫉妒,但又聽到她在對面語氣那麼開心,我就告訴我自己說這根本沒什麼,她開心比任何都重要,可誰知道她喜歡的那個人很殘忍地傷害了她的心,你說是不是呢?陸總?」

陸惟青氣定神閒地問道:「那你知道她當時有很嚴重的討好型人格嗎?」

被這一問,面具人的情緒也開始變得激動起來,大聲地辯解道:「那怪不得她,那都是因為她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這都什麼年代了!他們還是重男輕女,把年紀很小的她拋棄到了福利院的大門口,要不是被人及時發現,她就被凍死在那裡了,她也不想的,但她又沒辦法,她真的很可憐的。」

坐在不遠處的盛櫻然大腦里緊繃著一根線,好像隨時都會斷掉一樣。

她屏著呼吸看向來回踱步的面具人,生怕下一秒就會有人葬身於槍口之下。

陸惟青繼續淡定地拋出兩個問題,「那你知道她參加了當年的校園暴力嗎?知道她有著窺探跟蹤他人私生活的愛好嗎?」

沒人知道此刻面具下那人露出了怎樣的表情,盛櫻然只觀察到了他拿□□的那隻胳膊在微微顫抖。

陸惟青轉頭看著面具人那雙隱藏起來的面孔,「她或許並沒有你想像中那般純潔無瑕。」

這句話對於他來說是針針見血,字字誅心。

面具人把□□舉起來,接著頂到陸惟青的額頭前,咬牙切齒地大聲喊道: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什麼都不懂!」

盛櫻然咽了口唾沫,猶如刀片划過嗓子般生疼,她緩緩開口說道:「那本日記里所寫的都是鍾筱蓉當時的心情,隨著時間的流逝,上面的內容越發簡單,因為她當時的內心已經承受不住她的情緒,有些時候不是她在控制情緒,而是情緒在控制她。」

面具人大笑出聲,「你以為你自己就高尚無比嗎?如果不是你父親的身份,那些人願意和你玩嗎?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是這樣,以為世間的萬物都可以隨便自己掌握,哪怕!天上的星星月亮都可以摘下來握在自己手裡,都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把她的尊嚴拿起來又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然後就覺得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

說罷,面具人舉著□□朝著盛櫻然腳下連開兩槍。

這個行為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而陸惟青那一秒都感覺自己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盛櫻然調整好自己緊張急促的呼吸後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再這樣用話語刺激下去,下一槍就不會簡簡單單打在她的腳旁邊了。

面具人走上前去,兩隻手重重拍到木質的欄杆上,「再後來她參加了學校里的筆友活動,本該投向了亞洲的信箱裡,卻被人惡意調掉到了歐洲的信箱,接著她遇到了一個中國學生,本以為那將會是通往光明大道的鑰匙,可那個中國學生呢!對她的痛苦熟視無睹!還覺得她很矯情!硬是要斷絕兩個人之間的書信往來。」

在眾人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面具人又按下了自己手中的遙控器,接著就是最左邊的大花瓶響起了第二聲爆炸。

尖叫聲再一次充滿在會場裡,盛櫻然這次的位置離爆炸點還算近,此刻她耳鳴得十分厲害,眼前被震得一片模糊。

面具人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接著又開始自己的演講,「我當時明明每天都有勸告她,安慰她,可是沒用!她還是打敗不了自己的心魔,最終患上了躁鬱症」

會場中一小半兒的電路受到炸彈的影響已經忽明忽暗起來,盛櫻然吃痛地用手扶著額頭,眼睛眯成一條縫地看著面具人,她很努力地去保持自己的意識清醒,可又抵抗不了渾身的麻木。

她和陸惟青雖是離面具人最近的,但又害怕那人手中的炸彈遙控器,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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