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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處於北安市最冷清僻靜的郊外,周圍也沒有很多四通八達的道路,只有門口正対的一條筆直的道路。

大門建設的非常簡潔明了, 有些泛灰的水牆上仍被很細心地補了一塊兒又一塊兒,如果沒有上面那顯眼的牌子, 從外形上看這裡就像是一家普通的療養院。

盛櫻然是頭次感受到自己対這個地方有著很強烈的抗拒, 不是生理上的害怕,而是心理上的負壓。

陸惟青牽起盛櫻然的手, 接著又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指, 「怎麼了?」

「沒什麼, 就是這裡給我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這裡關著太多的人吧, 除了精神上的自由,他們的所有幾乎都被束縛在這高牆之中。」

盛櫻然聲音很小地隨口說了句,「這裡和監獄一樣。」

陸惟青沒有否認,而是淡淡地應聲道:「確實和監獄一樣。」

他們是提前和這邊的人聯繫好的,出來接待的是精神病院的院長。

頭髮花白的盤在腦後, 穿著大氣端莊, 並且戴著副金框的眼鏡, 話語舉止間皆是禮貌可親。

「待會兒兩位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 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會如實告訴二位。」

走進大門時盛櫻然無意間瞥到了不遠處的小噴泉,歡撒的水花在陽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就在院長帶領著兩個人參觀的過程中, 她隨意打量了下旁邊的盛櫻然,「冒昧地問一下, 這位小姐是從事於服裝設計行業的吧。」

被突然間這樣提中, 盛櫻然有些疑惑的詢問道:「確實是從事於相關的行業, 院長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院長和藹地笑了笑,視線落到了她的受傷, 「因為觀察到你的手指白皙纖細,但在食指的兩側卻有層薄繭,我猜測是常年用頂針導致的吧。」

盛櫻然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確實是她所說的那樣,「原來是這樣,院長的洞察力很厲害啊。」

院長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我以前是幹警察的,後來退休接手了這裡,有些習慣就這樣了,改不掉的。」

院長雖然沒有很明了地去表達,盛櫻然也感受得到那份警察榮譽帶給她的自豪感,那種是一輩子都會牢記的使命感。

路過一些病房門口的時候,鐵門很厚,但依稀能聽見屋裡的說話聲,盛櫻然知道那是他們在自言自語,因為這裡只有單人的重症病房。

盛櫻然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的人是沒有希望痊癒了嗎?」

「是的,他們所承受的精神方面的損傷都太嚴重了,這裡有被債務逼上絕路的父親,也有失去了自己孩子的多重人格母親,還有學習壓力致使精神奔潰的孩子等等,沒人能夠救治他們,我們所能做到的只是讓其鎮定下來,心理上所受到的傷害和生理上是相差很大的,心理疾病需要自己去克服。」

陸惟青少有地也來了一句,「他們會有人來定時看望嗎?」

「有的人有定時會過來看望他們的家人,而有的人是沒有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只有自己了。」

院長說到後面的時候神色開始變得憂傷起來。

走了一小段路後,他們進入了一條窗外開滿迎春花的走廊,這裡看起來和剛才的病房要明媚很多。

這時院長的腳步停留在一間病房前,她轉過身看向面前的兩人,手指了下房間門牌上所寫的信息,「這裡就是她的病房,不過按照院裡規定,非血緣關係的家人是不能與病人直接面対面,所以兩位只能在病房門外看看。」

盛櫻然朝著裡面瞅了眼,只見有個身穿這藍白病號服的女人正低頭給懷中的洋娃娃梳著頭髮,她好奇地詢問道:「我們一直盯著門外看是不是不太好,不會引起她情緒上的不穩定嗎?」

「這個放心就好了,門上的玻璃是專門定製的,病人是看不到外面任何場景的。」

陸惟青抬眼朝著房間裡看去,「她有人來看望嗎?」

院長點了點頭,「嗯,她的父親會在每周末來給她送些東西。」

盛櫻然心裡算了遍時間,今天剛剛好是周末,再抬頭看了眼牌子上的姓名——黃葭。

不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吧。

「她的父親是個警察,対嗎?」

「嗯,她的父親是我丈夫的徒弟。」

盛櫻然聽到這裡後,立馬向陸惟青投去了震驚的目光。

在大學期間受到校園欺凌的那個女孩,她竟然是黃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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