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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忙忘了,這剛想起來。」

老闆娘撐起紙袋子就開始往裡面裝板栗酥,「年輕人嘛,工作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有不把身體累垮了就行。」

「嗯,我會好好注意身體的。」

「來,你的板栗酥。」

盛櫻然接過,新鮮出爐的板栗酥隔著牛皮紙袋透著熱氣。

「最近生意還好嗎?」

「還行,每天都是那個老樣子。」

和前年不同,老闆娘的鬢角多了小片的白髮,模樣也蒼老無力了很多。

她也沒有多問,拿著板栗酥就準備出店門。

「明年記得不用來了,店不開了。」

這是盛櫻然在玻璃門關閉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透過兩門間的縫隙傳入耳中。

她沒有走遠而是進了家咖啡店,打開手機後微信圖標的右上角顯著數字2的紅點。

凌惠:【婚禮感覺怎麼樣啊?】

盛櫻然:【沒什麼樣兒,就普通婚禮那樣】

凌惠:【櫻然,你也老大不小了,退了譚韞川的婚約,難道以後都不結婚了嗎?】

盛櫻然:【媽,盛氏都快倒閉了,您怎麼還想著我結婚呢?】

凌惠:【就是因為你爸爸身體不行了,盛氏也快倒閉了,你才更需要結婚,不然以後怎麼辦?】

盛櫻然:【好,我知道了】

她實在聊不下去了,之前盛櫻然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要開放包容的多,沒想到節骨眼上也會變成她最不喜歡的樣子。

凌惠:【你別光說知道了,要付諸行動!】

盛櫻然打開與陸惟青的聊天界面,手指停在輸出處遲遲沒有按下,那種慌張壓抑填埋了內心。

說對陸惟青的感覺,只有欣賞沒有喜歡,她不想再犯一次感情上的錯誤了,同個地方摔到兩次真有夠難受的。

陸惟青:【綜藝節目組和你聯繫了嗎?】

盛櫻然:【聯繫了】

陸惟青:【什麼想法?】

盛櫻然構思著回復,打出的字又刪除,來來回回得有五六次。

陸惟青:【不想去又如果覺得為難的話,我可以幫你去和節目組說】

盛櫻然:【陸惟青,我同意聯姻】

這句話發過去後,對面半天沒了動靜,她緊張地盯著手機屏幕,心想著陸惟青是不是後悔了。

陸惟青:【好】

簡短精悍的一個字,像是去除了壓在盛櫻然身上的一座大山。她的鼻子開始有些酸酸的,真的有想哭的衝動,淚水在眼眶裡不停打轉。

窗外的車流閃爍地穿梭,她嘗了口微微發涼的板栗酥,剛才所做的決定就好像是一場虛幻的夢,敲響了她心口的那座古鐘。

訂婚是在第二天,盛櫻然沒想到會這麼快,好多準備都還沒有做足。

盛明山和凌惠沒有過多說什麼,就和當初她和譚韞川訂婚時一樣,平平常常不高興也不難過。

盛櫻然有時還會認為她的父母並沒有日常表面的那麼愛自己,把她獨自丟在法國也好,讓她一人支撐起整個盛氏也罷,在他們的眼中從出身下來的那一刻,她盛櫻然就是已經長大了的。

「陸惟青的名字我們早有耳聞,既然你們真心相愛,櫻然以後就拜託你了。」

凌惠一言一行都恰到好處,而坐在旁邊的盛明山始終一副平平淡淡的面孔。

陸惟青看了眼盛櫻然,回答道:「嗯,我會的。」

婚是上午訂的,合約是下午簽的。

三張a4紙上寫滿了條條框框,其中幾條就提到了婚後生活兩人的相處模式,簡單幾個字概括一下:人前恩愛,人後兩散。

盛櫻然指著特別空出的大半頁,上面寥寥寫著幾條規定,「最重要的就是這幾條,不能睡一張床,不能輕吻,不能行房……」

「嗯,我都可以。」陸惟青說完就拿筆在簽名處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拿起合同從頭到尾看了一眼,「陸總還真是個痛快人。」

陸惟青靠著座椅,兩腿交疊,嘴角微微上揚,「未婚夫妻之間,你總叫我陸總,是不是有點兒不合適?」

「那以後……就叫你陸惟青好了。」

「嗯,可以。」

盛櫻然發現他是個極易滿足的人,自己說什麼基本的回答都是:好,可以。

在事業上她可從未見陸惟青露出過這種神態和語氣,那種使人聞風喪膽的感覺還是尤為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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