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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逆著她的側臉和身形,周圍都被暈染出一圈明亮,風吹起幾縷凌亂的髮絲,讓人感覺美得溫柔明媚。

「喝點兒水。」

陸惟青拿著瓶礦泉水走了過來,胖胖的男人以為是給自己的,剛要伸手去接,礦泉水越過了他遞到了盛櫻然面前。

「謝謝。」

瓶蓋是提前打開過的,她擰起來毫不費勁。

胖男人感受到了氣氛不對,抱著攝像機就快步離開了,「你們倆慢慢聊,我先走了。」

忙了一天的時間,六個人圍在電腦前瀏覽起收集的素材視頻,導演滿意地點了點頭。

「今天的工作完成的很不錯,等回到北安市就可以精細地去剪輯一下。」

盛櫻然抬頭看到了天邊的晚霞,熱烈的橘紅色在眼眸里暈染了一片,她的思緒被帶回了幾年前的傍晚。

南霽鎮有個很高大的槐樹,有著上百年的歷史,樹幹上都是被風雨侵蝕過的痕跡,隨風飄揚的紅布條讓人有種虔誠感。

陸惟青尋著她的視線看去,漫天的彩雲裝飾著天空,「在想什麼?」

盛櫻然收回停留在晚霞的目光,「以前的事。」

說罷,她用手指了指前方,「在這條路的盡頭有棵古老的槐樹,每年都有人去旁邊的小廟祭拜,雖然占地不大但香火一直很旺。」

陸惟青,「走吧,去看看。」

廟面不大,台階被人打掃的很乾淨,站在門口還可以聞到淡淡的的燒香味,寧靜致遠的幾個字縈繞心尖。

槐樹在小廟的門口屹立,上面綁著的紅布條有些已然發舊,站在樹下總有種重回古代的錯覺。

「成穆奶奶以前和我說,槐樹的『槐』字中帶著鬼,不能種在家裡,而這棵槐樹一直受著廟裡香火的薰陶有了底蘊,所以南霽鎮的人都將它象徵成祥瑞祈福。」

陸惟青雙手插兜,抬頭望著槐樹,「所以這些紅色布條是用來祈福的?」

她苦笑著:「嗯,據說很靈驗,但對我來說可能不太靈。」

在第一次來的時候,盛櫻然就向槐樹祈過福,她祈禱自己能愛有所得,希望可以和喜歡的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當時盛櫻然認為譚韞川會是陪自己走完下半輩子的人。

「說不定我祈福會靈。」

說完,陸惟青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紅布條,他走到離樹枝最近的地方,將紅布條繫到樹枝上。

那是條嶄新的紅布條,在風中搖曳地格外顯眼,盛櫻然看的有些失了神,「我以為陸總會是無神論者。」

陸惟青的目光從槐樹移到了她的側臉上。

「以前是。」

盛櫻然扭頭看著陸惟青,「後來怎麼不是了?」

陸惟青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了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因為後來遇到了無論如何都想得到的理想。」

只要是湖面遇風就會起漣漪,就算是陸惟青也逃不掉。

晚上休息的時候,月光透過窗戶撒進房內,盛櫻然疲憊地平躺在床上,她把胳膊搭在腦門上,閉眼回想著一天所發生的事情。

和之前相比,這次來南霽鎮的感受大為不同,更多的是壓力,她的肩膀上是寒木春華,是盛氏的未來。

再加上自己父親病重,讓本來就艱難的困境雪上加霜。

盛櫻然:【爸身體最近恢復的怎麼樣了?】

消息發出去過了十幾分鐘才受到回復。

凌惠:【好多了,醫生說調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最近你都沒有過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盛櫻然在床上翻了個身,開始組織自己的語言。

盛櫻然:【嗯,最近在忙工作,等這陣子忙完了我就過去看看,以後遇到什麼問題記得聯繫我。】

凌惠:【我和你爸能有什麼問題,倒是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盛櫻然:【嗯,我會的】

訂好鬧鐘後,準備睡覺的盛櫻然聽到了窗戶邊上有敲擊聲,她穿好鞋上前查看發現了一隻橘白色的小貓坐在外面窗台上。

今天他們計劃是去拍攝京繡的製作工序,是一間很小的作坊,裡面工作的人也就兩三個。

長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刺繡需要的工具,在坐的年紀大都五六十,她們低頭一針一針仔細地繡著。

盛櫻然聲音小小地告訴導演,「聽成穆奶奶說,她們都是自願要學這門手藝的,待會兒你們過去拍攝的時候儘量不要影響到她們。」

導演整個人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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