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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剛才你和誰在聊天？」

葉稚語也收起手機, 抬頭看蘇念。

蘇念手一頓, 碎冰剛好卡到喉嚨，她臉漲的通紅，咳個不停。

好不容易緩過來, 就對上李霧平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麼大反應, 如實招來, 剛剛在和誰戚戚我我？」

蘇念瞪大雙眼，磕絆地說：「你…你別亂講！」

仔細聽去，聲音里還帶了一絲少女嬌羞。

李霧平摸摸下巴，拉長語調, 故意用蘇念的語氣學她講話，「你…你別亂講！」

模仿得惟妙惟肖。

可李霧平平時在旁人眼裡的形象是個實打實的女漢子。

這樣的語氣一出來，惹得周圍人都一陣惡寒。

「我靠！李霧平，你能不能正常說話？」

「你嗓子不舒服？」

「你喉嚨壞掉了？實在不行換一個？」

李霧平吃癟：「……」

蘇念見她這樣，笑出了聲。

結果引來李霧平的張牙舞爪。

葉稚語皺眉，抬起一條胳膊擋住李霧平，「你煩不煩？」

李霧平向來大大咧咧，「不煩。」

葉稚語：「……」

行，你臉皮厚。

三人打打鬧鬧。

臨近放學，三人才安靜下來。

班裡的投影關了，教室里燈火通明，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霧平坐回去後，葉稚語才敢拉著蘇念說悄悄話。

特意避開李霧平那個大嘴巴。

毫不誇張的講，讓她知道了，就相當於全校人都知道了。

「噯，」葉稚語扯扯蘇念的袖子，「剛剛李霧平說你和陳響…」

她擠眉弄眼。

蘇念怔愣幾秒，她和陳響的關係有些不清不楚的。

心裡莫名起了幾分燥。

「陳響剛剛坐這看電影。」蘇念平靜地說。

葉稚語壓低聲音，「噢，那你們兩個有沒有做什麼？」

話題越扯越歪。

蘇念及時止住，「沒有，他就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哦，」葉稚語點點頭，又想起來什麼，叫了蘇念一聲。

「念念？」

蘇念湊過去，「怎麼啦？」

「放學一起走？」

「好。」

幽靜的街道，偶爾駛過幾輛車。

昏黃的光打在兩人身上。

旁邊的草叢裡時不時地冒出幾聲小貓的叫聲。

還有郊外獨有的清新空氣。

葉稚語手挽著蘇念，正接電話。

「你能不能別煩我了？」

「……」

「我不去，你和你的遊戲過去吧！」

「別來煩我！」

吵完之後就掛了電話，直接關機。

蘇念在一旁安靜地陪著她，偶爾看她幾眼。

葉稚語從掛掉電話開始，嘴裡罵個不停。

「江池這個傻逼，他什麼意思啊，自己可以去網吧和別人打遊戲，打比賽。我卻不行？」

她越想越氣，腳尖一用力，石子被踢遠。

蘇念心裡默嘆口氣，輕聲細語地安慰她，「江池也可能是怕你一個女孩晚上在網吧不安全。」

葉稚語不吭聲。

「最近北城不太安寧，」蘇念抬頭，「上次有個女孩在網吧就被…」

話沒有說完，葉稚語也懂。

可就是不服氣。

「喲，葉姐來這邊幹嘛來了？」前面傳來熟悉的調侃聲。

兩人望向說話的人。

于洋正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手上夾著煙。

旁邊站著談歲，還有幾個她們沒見過的人。

葉稚語翻了個白眼，語氣有些嘲諷，「這是聚眾吸菸？」

那幾個男生周圍煙霧繚繞的。

于洋撇撇嘴，剛好一根煙燃盡，隨手摁滅，笑了笑，「葉姐這麼大火氣，誰招你了？」

蘇念站在原地，一直聽葉稚語和他講話。

沒幾秒，就察覺到強烈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她四周望了望。

果然，談歲側著身子，背靠路燈柱子，嘴角噙著根煙。

他正盯著她。

目光有些幽深，帶了些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