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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津元抱著奶茶啃著鴨脖,腳擱在床沿晃蕩著,她也覺得心裡敞亮,尤其是想到下午那段「你救我我救你」的對話,當你陷在沼澤里時,恰好遇到一個人,願意將你拉出來,這是多麼幸運的事!更幸運的是,這個行為本身與他就是有益的。

回酒店的路上,陳默說他們是「抱團取暖」,梁津元說不是,光取暖有什麼用,待在原地,天一冷照樣瑟瑟發抖,他們是抱團向前走,找到了一片溫暖的地方,再冷也不怕啦。

陳默聽了,背著她揉眼睛,被她逮個現行。

梁津元抬起他的眼鏡,幫他擦掉眼淚,笑他沒出息。

「我這是太激動了。」他狡辯。

「行行行,你說什麼是什麼。」

陳默耍無賴,捧著她的臉蹭啊蹭,把眼淚蹭到她臉上,還厚顏無恥地說:「你也沒出息。」

……

總之她忽然間對生活充滿了信心與期待,有了庇護地,還怕什麼風雪?最差不過是墓碑上那兩行字罷了,但話說回來,誰最後不是兩行字呢?

梁津元吃完,邊哼歌邊收拾好垃圾,陳默還沒從衛生間裡出來。側耳細聽,連水聲也沒有。

她在外面敲門:「你怎麼沒聲音了?」

陳默抓了抓滿頭的泡沫:「我在洗頭。」

梁津元沒再說什麼,他打開淋浴頭衝掉泡沫。過了一會兒,又聽見敲門聲:「怎麼又沒聲音了?」

陳默把門推開一道小縫隙:「你一個人在外面害怕?」

梁津元抱著奶茶搖頭:「我聽不到聲音,以為你在裡面哭。」

陳默「哐」合上門,還不待她邁出步子,又推開:「要不然你進來?」

「誰要進去!」

他把門完全推開:「來嘛。」

梁津元張開五指捂住眼睛:「你神經病啊!」

陳默直接把她拽進來,奶茶灑了一地。

……

兩人情致頗高,或許是今天所經歷的,讓親吻都多了幾分情感,於是水也淋淋,汗也涔涔,人影交疊聳動,霧氣爬上玻璃門。

事後,梁津元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陳默在衛生間清掃,不一會兒又出來把她晃醒:「我的眉毛好像要修了。」

梁津元翻個身:「明天再說吧。」

「修眉刀我都給你拿來了。」陳默硬是拉著她坐起來。

梁津元真是服了自己,怎麼想的,就住一晚,居然還在洗漱包里放了一把修眉刀。但她今天樂得縱容他,於是拍拍腿,陳默自覺上床,仰面躺在她腿上。

梁津元把他的眉毛梳整齊:「這才長出來幾根就要修?」

「今天不修,過幾天就忘了。」

誰忘你都不會忘,梁津元心想。

陳默閉著眼,有氣息噴灑在臉上,還有她的手指輕輕拂過。他覺得今天真好,心情是柳暗花明,一路沖向高峰,最後又緩緩落下,落在這一刻,燈光溫柔,香氣盈盈。他忽然想喊梁津元的名字。

「梁津元。」

「嗯。」

「津元。」

「幹嘛?」

「元元。」

梁津元捏住他的鼻子:「還沒人這麼叫過我,聽起來好奇怪。」

「為什麼?我覺得很可愛。」

「那我叫你默默你答應嗎?」

「你叫一聲試試。」

梁津元沒叫,而是問他有沒有看過《西遊記》:「孫悟空和銀角大王那段,你記得嗎?」

「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就是這一段!」梁津元的腿拱了拱他,「我問你,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陳默甚至翹起腳:「這有什麼不敢?你叫。」

「孫子!」

「……」

他氣得坐起來:「梁津元!」

梁津元倒在床上,笑得蜷成一團:「上一秒還叫我元元,這會就變成梁津元了,你說我能信你嗎?」

陳默說不過他,伸手撓她,梁津元癢得翻來扭去,像剛撈起來的魚。最後不得不亮出手上的武器,舉「刀」威脅他:「還有一邊要不要修了?」

陳默不為所動。梁津元又拉著他的胳膊晃啊晃:「默默?」

陳默這才放開她,重新躺好。修完眉,卻不起來,依舊閉著眼。梁津元便和他說話:「原來你以前說夢見自己飛起來都是真的,我還以為你在騙我。」

「但是我現在很少做這樣的夢了,就算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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