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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到他的腦袋，五指插進他的頭髮，輕輕抓緊，「嗯……」

「寶貝……」

他咬住我的下巴，然後是脖子，鎖骨……在每一個能留下痕跡的地方肆意宣告主權。

「我好愛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累暈過去，陷入沉重的睡眠。

第二天醒來，模模糊糊地感受到身上汗涔涔的，還有一種奇怪的不適。

睜眼看見裴昀正扣著我的手，額上的汗水划過下巴，落在我身上。

「裴昀……？」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不……」

可惜身上沒什麼力氣，掙扎了兩下又被他按了回去。

我又羞又氣，讓他停下放開我。

他一會兒叫我的名字，一會兒老婆寶貝地亂叫，根本不聽我說什麼。

結束後我說要洗澡，裴昀跟著我起來，做錯事情一樣小心地看著我說：「我和你一起。」

「不可以。」我心力交瘁，怕他又在浴室亂來，把他擋在外面一把關上了門。

在浴缸里泡了很久，身體的疲憊和酸痛終於得到緩解。我推門出去，發現裴昀不在臥室。

客廳和廚房也沒有人。

「裴昀？」

我叫了兩聲，然後捕捉到空氣里一縷飄散的信息素，似乎是從客臥傳出來的。

我們兩個已經一年多沒有分床睡過，他去客臥幹什麼？

推開門，床上整整齊齊。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衣櫃前，嘆了口氣，拉開了櫃門。

衣櫃很大，門一打開，裴昀的信息素迎面而來。

我低頭，看見他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裡，用我的大衣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屁股下面墊的和腿上蓋的也都是我的衣服。

一米九幾的高大alpha，把自己弄得像街角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裴昀……」

聽到我的聲音，他把大衣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雙通紅的眼睛，「老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裡僅剩的一點不愉快也煙消雲散。

我蹲下來，探了探他的額頭，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搖搖頭，說：「對不起，惹你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

「不，你生氣了。」

他拉住我的手，似乎想把我拽進衣櫃，沒辦法我只好彎腰爬進去，和他前後貼坐在一起。

他抱緊我的腰，把臉埋在我後背上，「你不想要我了。」

「我沒有……」

「你不讓我幫你洗澡，還把我推出去……」

他說著，不知道是難過還是生氣，忽然在我肩上咬了一口，「你不能不要我。」

我吃痛嘶了一聲，然後聽見金屬碰撞在木製衣柜上的脆響，下一秒，熟悉的冰冷鋼圈套在了我手上。

衣櫃裡為什麼會有手銬……

這下我真的有點惱了，扯過來一看，手銬另一端套在裴昀手腕上。

只見他把鑰匙往外一拋，銀色金屬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落在地上滑進床底。

看見這一幕，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而緊接著，他嘩地拉上櫃門，把我們兩個關在衣櫃裡。

「裴昀你……」

借著門縫透進來的光線，我看見他眼眶一紅，淚水隨後湧上來：「你又生我氣了……」

「……我沒有。」

我想不通他怎麼可以說哭就哭，難道易感期的alpha都是這樣的嗎？

衣櫃逼仄，我們兩個擠在一起，想轉身都很困難。

裴昀抱著我，上半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到我身上，過了很久，他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他瓮聲瓮氣地說，「我只是怕你離開我。」

到這時我也明白了，現在跟他解釋我沒有生氣是沒用的，只能順著他的話說。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真的嗎？」

「真的。」

怕他不信，我費力地轉過身，捧起他的臉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衣櫃裡光線昏暗，我跪坐在他腿間，認真地親吻他，竭盡所能地安撫他。

漸漸地，裴昀眼裡出現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蘇遲，我還想……」

我腦袋裡嗡的一聲，「可是……」

「你又想拒絕我……」他垂下眼，像是馬上要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