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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給你戴點什麼東西做紀念,但我們已經有婚戒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曖昧地摩挲我的踝關節,「聽說看不見的人會更需要聲音。」

「明明就是你的惡趣味,不要找理由。」 我掙扎了一下,「小貓小狗才戴鈴鐺,我不戴。」

「蘇遲……」 他黏糊糊地叫我的名字,貼上來吻我的唇,「只在家裡戴,別人看不到,好不好……」

「唔……」 我被他親得呼吸困難,拒絕的話都堵在喉嚨里。

裴昀一邊吻我,一邊握著我的腳踝往上推,迫使我的腿折到最大限度,大腿幾乎貼緊上身,膝蓋碰到自己的肩。

鈴聲愈發清晰,在黑暗中仿佛有了別的意味。

「你聽,很好聽。」

他故意使壞,捏了捏我的腳心,我因為癢不自覺抖了一下,接著便聽到一串更清亮的叮鈴聲。

另一邊的膝蓋也被裴昀握在手裡,輕易打開了我的腿。

我又聞到了他的信息素。

沒有了白天黑夜之分,我有一種他隨時都想做那種事的錯覺。

「裴昀……」

他低頭吻我的腳踝,嘴唇在我小腿上流連。

「你戴這個好看。」 裴昀聲音低低的,伴隨著鈴聲仿佛是一種蠱惑,「想看你戴著它高 。」

那肆無忌憚的兩個字觸動了我的神經,明明還沒做什麼,我卻因為他的一句話起了反應。

「你看,」 他的手往上撫摸,「你也想。」

……

多了一串小小的鈴鐺,裴昀莫名興致高漲,翻來覆去仿佛無休無止,以至於後來我一聽到叮鈴聲就打怵。

他怪我像貓,走路不出聲,呻。 吟也輕,說我就該戴鈴鐺。

「你還像狗…… 你怎麼不戴……」 我有氣無力地反駁。

後頸又被裴昀咬出了血,哪怕沒有腺體,他還是孜孜不倦地留下自己的標記。

「我可以戴啊,」 他把我撈進懷裡,在我耳邊沉沉地說:「等你看得見了,你想怎麼玩怎麼玩……」

……

之後幾天,裴昀白天帶我去見周醫生,做各種手術前的準備,晚上回家就樂此不疲地擺弄那串鈴鐺。

他原本不太樂意我在家裡橫衝直撞,總擔心我撞到什麼,現在可好,不管我到哪裡他都能聽到。

某天出門,氣溫似乎比往常低一些,空氣里有濕冷的寒意。

忽然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我臉上,隨即融化成一小點水滴。

下雪了……

我仰起頭,第二片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上。

這座城市春秋短冬夏長,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會下雪的季節。

上一個冬天,我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好,成天窩在家裡曬太陽睡懶覺,很少出門感受天氣的變化。

風雪都是窗外的景色,而不屬於我封閉的世界。

偶爾我會想,裴昀出生在冬天,應該會喜歡雪。但他生日那天在外面執行任務沒有回家,一整個冬天過去,我們都沒有一起看過同一場雪。

還好現在,今年第一片雪花落下的時候,他在我身邊。

「裴昀,」 我摸索到裴昀推著輪椅的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下雪了。」

「下雪了。」 他彎腰,一枚輕柔的吻落在我眼睛上,吻掉了那片雪花,「明天做完手術,你就可以看到了。」

明天是定好的手術日期,今晚我要在周醫生的私人醫院裡度過。

我不自覺摸了摸後頸,只摸到裴昀的圍巾。

「別怕,我會陪著你。」 他說。

到病房換好病號服,周醫生進來囑咐我手術前要注意的事情,裴昀聽得認真,每個細節都確認了三遍以上,嘴上說叫我不要緊張,我看他比我緊張得多。

好不容易把該問的都問清楚,醫生正要起身告辭,整幢樓突然毫無徵兆地顫動了一下,與此同時,遠處窗外隱隱傳來一聲爆破的轟鳴。

我條件反射地抓住裴昀的手:「爆炸了嗎,在哪裡?」

他在這種時候反而變得鎮定,拍了拍我的手背,說:「像是爆炸,在白鴿大道方向,等我打電話確認一下。」

白鴿大道…… 政府機構大多在那裡,我沒來由生出不好的直覺。

裴昀剛拿出手機,電話就打了進來。

「餵?」

我聽不到那邊說什麼,但能聽出裴昀的語氣漸漸變得嚴肅。

「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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