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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開始檢討起以前的事情,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他搖搖頭,猶豫了一下繼續說:「我沒敢告訴你…… 兩年前是我暗示段弘,他才去勸你和我結婚。連我父母都看得出來是我強迫你,我卻以為能騙自己說,這場婚姻是你情我願。」

裴昀暗示段弘……?

當時我遭受了巨大的身心打擊,甚至在某些時刻喪失了繼續生活的希望,在段弘提出結婚的建議時,我並沒有多想,反而從中給自己找到了逃避現實的理由,很快答應了下來。

我沒有想過,是裴昀主動的。

「裴昀,」 我把他推起來,「沒有人能強迫我。」

儘管我在那時始終被動,但必須要承認的是,在婚前協議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時,我沒有半分不願。

「如果我不想,誰也不能強迫我。」 我又說了一遍。

裴昀怔怔地看著我不說話。

我不知道他怎麼會變得這么小心,但我知道這都是因為我。

我摸索著捧起裴昀的臉,用拇指摸了摸他的眼角,說:「我自願和你結婚,不管是兩年前還是現在。」

「我願意成為你的 oga,無論順境或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都將愛你,珍惜你,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

這段話曾經出現在我夢中的婚禮,後來我不止一次想像自己和裴昀走過紅毯,在全世界的祝福中宣讀誓詞,然後交換婚戒。

那是兩年裡無數反反覆覆的夢魘中,唯一能給我安慰的甜蜜夢境。

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裴昀眼中滲出,沾濕了我的指尖。

「我也願意。」 他更緊地抱住了我,「我愛你,蘇遲。」

第48章

裴昀說愛我。

愛這個字離我太遙遠,遠到我曾以為它將永遠與我無關。

可是裴昀說得這麼順理成章,就好像他愛了很久,只是今天才告訴我一樣。

難道說漫長歲月,真的能把不喜歡變成喜歡,再把喜歡變成愛嗎?

「你都不等等我。」 他聲音中帶著抱怨,又有一點難過,「等我學會怎麼愛你。」

車廂狹窄靜謐,體溫和呼吸占據了全部空氣,我聞到他的信息素,在黑暗中安撫我忐忑的神經。

「裴昀,我……」

「不用回答。」 他搖了搖頭,「主動權在你手裡,你可以慢慢考慮這件事。」

「我以前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現在也有,如果哪裡讓你不開心,你一定要告訴我。」

「這是…… 誰教你的嗎?」 我不確定地問。

「沒有人教我,」 他說,「我在努力學習怎麼做一個稱職的 alpha。」

過了一會兒,他輕聲說:「雖然很難,但我一定會學會的。」

我在裴昀的擁抱里漸漸消融,穿著他的衣服再被他抱著,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他一個人。

這時我突然明白,那些一腳陷入愛河的人,大概從來沒有學過如何在這條河中游泳,他們甚至不知道如何優雅地上岸,他們只是陷進去,翻湧,沉溺,不能自已。

我也正在踏入這條河。

車裡開著暖風,沒過多久就熱了起來,我舔舔乾澀的嘴唇,問:「我們現在回家嗎?」

「昨天說帶你看醫生,你又忘了。」

裴昀終於捨得放開我,發動了汽車。

我想起自己還在被通緝,不確定地問:「現在方便去醫院嗎……」

「不去醫院,我約了醫生。」 裴昀說,「是我哥的同學,專程請假飛過來。」

他之前沒有和我提過家裡的事,我甚至是第一次知道他還有別的兄弟姐妹。

汽車平穩行駛,半個多小時後停了下來。我看不見,只能緊緊牽著裴昀,感受他帶我上了電梯,然後穿過一條不算長的走廊,進到一個辦公室一樣的地方。

一道溫沉的男聲傳進我的耳朵:「小裴,你們來了。」

「周醫生。」 裴昀和那人握手,「這是我愛人,蘇遲。」

「您好。」 我伸出手,「我是蘇遲。」

一隻骨節分明的 alpha 的手和我握了握,「周沉。」

裴昀帶我坐到沙發上,一邊漫不經心地和周醫生敘舊,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捏我的掌心。

他們談最近的天氣,談北歐冬天哪裡好玩,又談到學生時代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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