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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已經只剩下創口和疤痕了,新生的皮膚對於觸碰格外敏感。
我流著淚搖頭。
下一秒,鋒利的牙齒破開皮肉,信息素的味道和血液的腥甜一同鑽入我的鼻腔,隨之而來的疼痛和酥麻傳遍全身,仿佛腦袋裡閃過一道白光,所有念頭都變成最後一句——
我的 alpha 標記了我。
沒有想像中的排斥和不安,反而像是從高空墜入溫熱深海,一切都有了依靠和寄託。
那片深海的名字叫裴昀。
我喃喃叫他名字,他沒有聽清,犬牙又深入了幾分。
「唔……」
疼痛是真實的,快慰也是真實的。
在一個空氣里都是危險的地方,我們為彼此打上了不可逆的烙印。
哪怕我失去腺體,他還是毫無保留地做完了標記,將自己的信息素融進我的血液。
「蘇遲……」 他在我耳邊低喃,「你再也跑不了了。」
我不跑…… 我又不是籠子裡的刺蝟,一天到晚想著逃跑。
可我累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想抬手讓他抱抱我,卻被手銬阻礙了動作。
我不滿地扯了一下,手銬嘩啦作響。
「裴昀,」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有氣無力,「鬆開。」
他大概覺得我現在的樣子構不成威脅,於是聽話地幫我解開了手銬。
重獲自由的第一件事,我對著他一拳揮了過去。
「你他媽的變態。」
他攔住我的手移到自己心口,「有話好說,別打臉。」
要不是我看不見,這拳一定打歪他的鼻子。
這個混蛋變態王八蛋……
不知道癱了多久,我終於想起正事,問他:「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有我的辦法。」
他攔腰把我抱起來,撿起地上的浴袍蓋在我身上,然後大步走進浴室,放了一缸熱水,穩穩把我放進浴缸里。
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任由他擺弄。
「那你準備怎麼離開?」 我又問。
裴昀的動作頓了一下,說:「不是我,是我們。你,跟我回家。」
「不行,」 我脫口而出,「我還沒有……」
「你都這樣了還準備繼續完成什麼狗屁任務嗎?」 他打斷我,顯然又動了氣,「你告訴我,你眼睛看不見腿還有傷,你要怎麼完成任務?」
我答不上來。雖然不甘心,但我現在確實自顧不暇。
「…… 可我要是跟你走了,就永遠沒辦法光明正大回到特別行動處了。」 我小聲辯解。
也許是想到各國內網上掛著的通緝令,裴昀又罵了句髒話,這次罵的應該是國安局的高層。
「你跟我回家,別的交給我。」 他說。
「我知道病毒在哪。」 我抓住他的手,做出最後的掙扎,「段翊已經在做人體實驗了,我必須要拿到病毒。」
「光有病毒沒有抗體,你還是不能阻止他。」
「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醫學和生物學我涉獵不多,如何研製抗體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我的任務是帶回病毒,然後交給更專業的人去處理。
裴昀這次沉默了很久。
我忽然想起從前每次意見不合吵架,無論過程多麼激烈,最後好像都會聽我的。
或許不是因為我吵贏了他,而是他一直在遷就我……
果然,他問:「病毒在哪?」
「在地下工事負三層的一間實驗室里。」 我說。
「等一下。」
他不知道搗鼓什麼,幾聲叮叮叮的電子音後,我聽到被電流處理過的 n 的聲音。
「喂,裴昀?見到蘇遲了嗎?」
想起不久前我才一槍爆了假 n 的頭,我有點心虛。
「見到了。」 裴昀說,「我現在準備去拿病毒,你辦法幫我們規劃一條撤退路線。」
說完把微型通訊器舉到我唇邊:「和 n 講一下地下工事的構造。」
「啊,好……」 我回過神來,「n,你手邊有電腦嗎?」
「有,你說。」
「建一個三維坐標系,兩米一個單位,入口坐標(0,0,0)。」
「ok。」
我仔細回憶走過的路和去過的地方,慢慢在腦海中復刻出一個地下工事的模型。
「第一個崗哨在(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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