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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接聽,手機里傳出一道輕柔的女聲:「餵?蘇先生嗎?」

過目不忘和過耳不忘是特工的基本技能,我聽出那邊是喻晴。

「喻小姐,有事嗎?」 我問。

「是這樣的,我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要給裴先生,但聯繫不到他。」 喻晴說。

「你可以直接送到特別行動處。」

「是比較私密的文件…… 不太方便拿到辦公室。」 喻晴猶豫了一下,似乎很為難地問:「我可以送去您家裡嗎?」

我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拒絕。

「可以,我把地址發給你。」

「不用了蘇先生,我知道地址。一會兒見。」

喻晴過來的時候我剛吃完飯,我讓她進來坐,她很客氣地說不了,東西送到就走。

「什麼文件這麼神秘?」 我捏了捏手裡的文件袋,並不算厚,裡面好像夾著一張光碟。

「我沒有看。」 喻晴微微一笑,「做我們這行的都清楚,知道越多越危險。要不是裴先生拜託我,我也不會冒險從國安局資料庫里調這些東西出來。」

我皺了皺眉,「裴昀?」

「是。前段時間他讓我幫忙轉移幾份文件出來,似乎與蘇先生有關,今天我偶然發現還有一些遺漏。」

「喻小姐做這些……」 我淡笑看著她,「是違規的吧?」

喻晴毫不慌亂,笑容和語氣都拿捏得完美:「我相信裴先生不會做不利於國安的事,更何況,他開出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

說完她瀟灑地轉身揮了揮手:「東西送到,我先走了。蘇先生再見。」

——與我有關的秘密文件。

——和無法讓人拒絕的交換條件。

我隱隱察覺喻晴想暗示我什麼,但又像她說的,做我們這一行,知道越多越危險,而且我已經過了萬物好奇的年紀了。

我把文件袋丟在茶几上,打開電視找了個輕鬆不費腦的電影看。

很不應該地,我控制不住去想裴昀。

他這段時間對我的態度確實有一點反常,之前都是不聞不問的,最近卻像是在觀察和試探什麼,整個人也變得敏感和易怒很多。

我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電影裡一句台詞鑽進我的耳朵:

「如果兩人無法分享一切,那婚姻有何用呢?」

我不由得苦笑。原來普通人的婚姻,只是兩個人的事。

下一刻,我已經鬼使神差地把文件袋拿在了手裡。

要看嗎?

…… 還是算了。

袋口沒有密封,我想把它放回去的時候,裡面的光碟突然掉了出來。

…… 這就不怪我了。

我回到臥室把光碟放進電腦,一個小型資料庫跳出來,一條條帶有日期的文字從屏幕上滾過。我看了一分多鐘才看出來,這是我在特別行動處使用的各種通訊設備上,所有電話和簡訊記錄以及郵件往來。

裴昀要這些東西幹什麼?

然後我很快就明白了——

文件袋裡另一份報告顯示,兩年前 426 行動的前一天,我曾經收到過一封郵件,郵件中詳細標出了行動地點的火力埋伏以及對方的武裝部署。

郵件已讀。

第13章

我不記得自己收到過這樣一封郵件。

但它確實出現在我郵箱。

而特別行動處的內部郵箱被黑客入侵篡改的可能性幾乎為 0。

…… 難道是我失憶了嗎?這比黑客入侵的機率更小。

段弘說兩年前的問題出在裴昀身上,有證據表明是他泄露了行動計劃。

國家調查局的所作所為也驗證了這個懷疑。

而現在我面前的證據指向,我才是那個造成行動失敗的內鬼。

我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內鬼,問題是國安局和國調局為什麼對這樣明晃晃的證據視而不見,反倒讓裴昀找到了它們。

他在調查我,還是在防止別人調查我?

我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因為我無法理智面對裴昀。

我所學的心理學知識和審訊技巧都對裴昀無效。很久之前我就發現了這一點。

最後我還是把碟片和文件都放了回去,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傍晚時分又有人到訪,這次是提著兩筐白葡萄和無花果的林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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