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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就這點好,不多說,不多問,不在乎。

我們兩個互不干涉,如同交替的晝夜,存在於同一個世界,卻永不相擁。

第2章

躺了一天,我又活了過來。

昨天一場荒唐的床上運動喚醒了被抑制劑鎮壓的信息素,我的發情期被再次延長,今天不得不增加藥量,多打了兩支。

手臂內側全是針孔,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什麼違法嗜好。

傍晚的時候,裴昀打電話給我,說特別行動處的同事得知我們結婚兩周年,組織了一個飯局為我們慶祝。很多新來的同事沒有見過我,想順便認識一下。

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處,匯集了整個聯邦軍區最年輕優秀的精英 alpha,是這個國家最神秘也最強大的組織。

因為任務危險,時有犧牲,所以人員更迭也是所有政府機構中最快的。

儘管如此,還是不斷有年輕人前赴後繼地加入,屬於特別行動處的六芒星袖章,是每個特工心目中最至高無上的榮譽。

兩年前離開時,我帶走了 0001 號袖章,兩年過去了,似乎還沒有新人補上那個位置。

裴昀沒有編號,他代表最高指令。

他回家接我時,我剛換好衣服。

受限於身體激素,oga 不太容易練出肌肉,十幾年如一日的高強度訓練並沒有讓我的身材變得有威懾力,站在裴昀身邊仍然像一株攀附著他生長的柔弱植物。

「是正式飯局嗎?」 我摸不准晚上什麼情況,拎著幾條領帶問他。

「不是,隨便聚聚。」

他接過我的領帶放回去,幫我把襯衫袖子隨意地挽起來,露出針孔時,頓了頓,又放下去一截。

「走吧。」

我的存在是為了幫裴昀維護良好的個人形象,一個已婚的家庭穩定的 alpha 領導人總是更容易讓人信服,何況他還這麼年輕。

進到包廂時,大家已經都在了,幾個熟悉的面孔看到我,不約而同地起身敬禮,「蘇隊!」

——有多久,沒聽到過這兩個字了。

我不自覺抓緊裴昀的手,壓制住內心的顫動,佯裝道:「你們坐。我早就不是隊長了。」

「大家都在等你回來。」 裴昀攬著我溫聲說。

我腹誹他虛偽,如果世界上還有一個人不想我回來,那個人只能是裴昀。

當然琴瑟和鳴的戲碼還是要演的,我仰頭對他淺淺笑了笑,以示感慰。

「蘇隊,你的傷怎麼樣了?」 曾經的一個隊員問。

兩年前那枚子彈擦著我的膝蓋打進腿骨,位置極其刁鑽,差點讓我落下終身殘疾。這兩年小心翼翼地養傷和復健,如今也只是能走能慢跑,再劇烈的運動都做不到。

對於一個特工來說,與殘廢無異。

「好些了,還在復健。」

裴昀替我拉開椅子,「坐。」

「從國安局調來一年半,終於見到傳說中的聯邦暗刃了。」 一個面生的年輕人神采奕奕地說,「您好,我是特別行動處夜征小隊第 0163 號隊員,我叫林敘。」

「你好。」 我對他點了點頭。

年輕人繼續道:「我在國安局接受了一年特訓才得到機會調來特別行動處,原本以為可以與您共事,沒想到您卻受傷退役了……」

另一人笑著打岔:「裴處還在呢,你收斂一點。」

名叫林敘的年輕人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面露羞赫道:「抱歉,我太激動了。」

裴昀倒是善解人意,微微一笑說:「沒關係。怪我把他藏得太好。」

——虛偽。

「哦對,祝裴處和蘇隊兩周年紀念日快樂!」 又一人舉杯說,「祝你們長長久久,永遠幸福!」

祝福聲接連響起,熱鬧得讓我在某個瞬間產生了真的在和裴昀慶祝結婚紀念日的錯覺。

大概是過慣了命懸一線的生活,大家格外懂得及時行樂,誰也不知道意外會不會在明天之前到來,因此每一次相聚都要玩得盡興。

吃完飯,有人提議去唱歌。

裴昀徵求我的意見,我說都可以。

「蘇隊變了很多,以前從來不愛湊熱鬧的。」 有人打趣道。

另一人說:「這要歸功於裴處,用愛感化了我們的高嶺之花。」

一群人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我有些尷尬,只好低頭掩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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