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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最脫下手套,豎起那隻手給南漓看。
「就是這裡,他用菜刀從食指一根根砍到拇指,一邊砍一邊熱油。」
南漓看著他手指上的疤痕,不可置信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因為他以為自己在做菜。」
「什麼?」南漓瞪大眼珠,這個故事越來越離譜了。
「他切好後,正準備倒進油鍋的時候,女人醒過來了,她搶回手指,帶兒子去醫院保住了手指。」
「女人準備離開的那天,是個雨天,颱風要來了。男人又出現幻覺,他把女人當做魑魅魍魎,鄰居報警,警察來的時候,女人已經倒在血泊里,兒子被他挾持作為人質。」
「後來呢?」南漓問。
遲最埋進她的頸窩裡,「他死了。」
「男人準備捅死兒子再自殺,舉刀的時候,中彈死了。」
南漓頭皮發麻,後背被陣涼風侵襲。
也就是說,男人在挾持兒子的時候已經清醒了。
可是男人還是想殺了兒子。
遲最說的都是真的話,她不敢想像他當時的心情。
「你恨他,並不能復活你的母親,也不能挽回你的不幸。你得往前看,深陷過去只會無法前進,故人有靈,她在看著你呢。」
懷裡的男人抬起頭,「你是在心疼我了嗎?」
南漓:「……」
遲最向後撤開距離,打量她的表情,毫不掩飾地大笑,「親愛的,你一定很容易被騙錢吧。」
「遲最!!!」
他笑得前仆後仰,南漓撲上去打他,電光火石之間,他倏地抱住她。
青筋凸起的手腕握住腰間凹陷進去的地方。
近距離的四目相對,南漓沒緩過神,他默不作聲地看著她,氣氛變了味。
她躲開炙熱的視線,不經意停在他的喉嚨上。
同樣修長挺拔,但不夠白,沒有那種冷色調的近乎透明的白,也沒有若隱若現的血管,喉結也不夠鋒利。
不像他。
高級香水的味道傳到她的鼻間,如夢初醒般,她一把推開眼前的人。
她捂住臉,抓起頭髮,深呼吸,掩飾剛才的猝不及防。
路燈閃爍,湖面掀起風浪。
仿佛聞見熟悉的味道,她想自己可能入魔了。
遲最沒有解釋,把頭盔丟給她,沉聲道:「回去吧。」
-
南漓做了個夢,夢裡到處是火,她也不能避免的被火蛇吞噬,火勢淹沒一切的時候,她醒了。
喉嚨干啞的發不出聲音,她捂著喉嚨,注意到空調才24°,怪不得會扁桃體發炎。
夢果然都是反的,她嘟囔著下床。
門口傳來敲門聲,她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跑去開門。
「早安,親愛的。」
門外站著的,是衣衫整齊的遲最,他穿的什麼她沒關注,只看到他畫眼線了。
「做什麼?」南漓叉腰。
「別這麼氣鼓鼓的,我來給你送愛心早餐的。」
南漓沉默地打量了他一會兒。
「什麼吃的?」
遲最舉起袋子,「小籠包,生煎,豆腐花還有雞蛋灌餅。」
「東西放下,人走吧。」
遲最:「?」
「看見你我就滿腦子油炸雞爪。」
「呵。」遲最冷笑一聲,按住她的腦袋,把她按回房間,利落地帶上門。
「早知道你口味這麼重,下次我一定帶給你嘗嘗。」他沒好氣地說。
南漓:「遲最!不許碰我的頭髮,我數三下!」
不得不說,遲最帶來的中式早餐還是很地道的,嘗出了家的味道。
她吃得滿嘴油,遲最抱著手看著,從頭到尾精緻地像出席宴會。
嗯,他不僅畫眼線,還做髮型了。
「你這眼線畫得真好看,下次不要再畫了。」
遲最有點無語在臉上,「這是天生的。」
「不可能。」
「擦不掉。」遲最抹了下眼角給她看,指腹上乾乾淨淨。
「你打扮成這樣去買早餐的?」
「當然,還排了很久的隊。」
「沒有人看你的表情像看傻子嗎?」
「除了你,沒有。」遲最露出充滿笑意的表情,「倒是有人要給我介紹對象。」
南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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