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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髮店老闆娘說,南倩年輕時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結果被有錢人拋棄,懷著孩子回到故鄉祿寧。她把孩子生下,是個小女孩,在十歲時車禍去世了。

南倩傷心欲絕,領養了個年齡相仿的女孩,也就是南漓。

南漓,難離。

南倩思念死去的骨肉,把南漓當成替身,衣食住行紛紛按照親女兒的喜好強加在南漓身上。

南漓不喜歡白裙,不喜歡鋼琴,更厭惡成為別人。她抗議,反對,拒絕。

南倩會把南漓關進小黑屋,不給飯吃,餓到低頭為止。

南漓就這麼扮演別人,生活在南倩的管控下。

南倩喜歡賭博,在理髮店老闆娘的攛掇下,天天賭,越賭越大。

南漓白天上學,晚上就在理髮店學習,因南倩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掌控。

南漓成績很好,南倩卻一度因為沒錢想讓南漓退學。

還好,南漓的養父是支持上學的。

南漓的養父是汽修工,當初南倩為了達到領養條件,隨便找的老實人。

所有人對這個男人的評價都是忠厚老實,踏實苦幹,雖然掙不到錢,但是適合過日子。

南倩在家強勢霸道,好吃懶做,這個男人依然容忍她。

他無法干涉南倩對南漓的管教,除此之外,對南漓還不錯。

可是有一天,這個男人和南漓一起消失了。

大家猜測南漓和養父生出感情私奔,畢竟南漓越大越漂亮,方圓十里都很有名。

南倩聽到這個傳言當場發飆,她對男人破口大罵,罵完便哭訴自己命苦,喊著南漓的小名要尋短見。

以後很多年,南倩沉迷賭博,日子過得稀爛,對外宣稱自己喪夫喪子。

-

又是一場大夜戲。

南漓站在電影院搭景前,戲中,聞罌約了陸眞看電影,在影院外苦等一夜,陸眞沒有來。聞罌回去後,用蠟燭燙手心。

江矜言請假了,今晚本該和他對戲。

微信對話框裡也沒有他的消息,他到底去哪了,誰也不知道。

南漓有點心不在焉,意外的,戲拍得特別順。

電影院前的戲份,只因外界因素重拍過一次,後面就直接拍燙手心的戲了。

她拿著蠟燭,進入聞罌的角色時,腦海里全是江矜言,他為什麼沒有來?

他去哪了呢?

為什麼一句話也不告訴她這個姐姐,他把她當成什麼,喜愛時親近,厭惡時丟棄,竟一句話也不說。

再是要緊的事,幾秒鐘發個消息的時間抽不出?

不知不覺,南漓把手心放在燭焰火上,忘記設計好的動作,結結實實被燙到一下。

「嘶~」

她痛得連忙收手,見狀眾人急得圍擁上來。

「你怎麼了?說好借位的,你咋真把手心往上烤的,有沒有燙傷膏?」

「南漓妹子你沒事吧?這有冰袋你快敷敷。」

「你拍個戲沒必要都來真的呀,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關心,南漓捂著手心抬起頭,視線穿過他們,看著無際的黑夜,江矜言是否會站在某一處看著她。

沈霧洲喊她來看回放,幾個導演圍著她夸。

「你這裡是真走神了吧,想什麼呢?」沈霧洲用她們僅能聽見的聲音問道。

南漓一愣,手心的燙傷灼燒著,冰敷稍緩痛覺。

「不記得。」她說道。

沈霧洲心疼她手受傷,叮囑幾句明天的戲份,便讓她回去休息。

她只覺得這裡悶的晃,便朝深處走去。

月光緩緩地投在腳前,劇組搭的景生動還原了民國時期的建築風貌,種了很多綠植。

夏風習習,不遠處樹葉發出沙沙聲響。

雨過之後,綠葉的邊緣猶如刷了透明的光油,綠影浮動,飄飄渺渺。

她轉身拐彎,再也看不見劇組的人,喧鬧的聲音也被隔絕。

世界安靜下來,南漓扶著手坐下,正對院子裡的枇杷樹。

枇杷樹上結滿了黃綠的果子,鬱鬱蔥蔥,清香襲來。

江矜言有咽痛,李奶奶總會用枇杷葉子熬水給他喝,效果奇佳。

南漓伸出手,去摸那枇杷樹的影子,枝柯後的月亮變得重影模糊。

拍完這部戲,一切都要回歸原地。

江矜言去上學,她繼續搞錢,給江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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