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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很久,久到被人遺忘。

他唰地睜開眼睛,痛苦地掙紮起身。

他趴到岸邊,自我折磨帶來的缺氧,令他失去力氣,像一隻擱淺的魚,無助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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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頤給南漓發了條微信。

他要臨時出差,與她的約定要取消。

上亰國際機場,他坐在貴賓候機室,面前的咖啡飄散著濃香。

他坐在真皮沙發椅上,純黑的皮布與他身上的深色西裝幾乎融為一體。

手中的ipad上是江矜言的資料。

他疊著腿,注視著資料里的照片,清雋的臉上表情凝重。

之前,南漓托他查找江矜言的信息,他們相約見面就是為了分享結果。

根據資料顯示,江矜言和南漓被同一家福利院收養,早在很久以前就應該認識。

可是,南漓卻說在她上初中的時候才遇到江矜言,見他可憐收為弟弟,從此兩人相依為命。

到底是偶然,還是人為的遇見?

如果別有所謀,七年的時間,卻無事發生。

宋頤不敢下結論,想到南漓那個深藏不露的弟弟,他便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願一切是他多心了。

「尊貴的旅客您好,gxxxx航班即將起飛——」

廣播裡突然傳來催促登機的聲音。

宋頤回神,手指停留在資料分享頁,女人明艷精緻的臉浮現在腦海里,她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站在t台的中心,冷淡地看向空氣,面對閃光燈,眼不帶眨,勾起眼尾,提起搖曳的紅裙甩頭就走。

「先生,您該登機了。」旁邊提醒道。

宋頤頷首,他退出資料頁,將私人物品收進行李。

一架飛機從蔚藍空中經過,留下長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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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灰牆之下,祠堂的燭火照亮了古老的屋子,蠟油滴落在紋路分明的木桌上,慢慢凝固。

江矜言飾演的陸眞跪在地上,佝僂著頭點地,單薄的身體仿佛隨時有可能倒下,時間過去很久,月落枯枝,外頭升起霧氣,也沒有人來喊他起來。

這是父親對他寫文章的懲罰,動盪的年代,固執守舊的陸父反對兒子參與紛爭,陸眞是家族的繼承人,身負祖宗的希冀。

陸眞神色暗淡,嘴唇泛白,並沒有睡著。

背上的傷作痛不已,家法五十棍,他丟了半條命,可即使這樣,他拒絕認錯,陸父氣急敗壞,讓他跪在祠堂反省,不許任何人靠近,這一跪就跪到了半夜。

這是場大夜戲,江矜言的演技獲得了沈霧洲的連連稱讚。

脆弱易碎的少年感,被這小子完全拿捏了,沈霧洲說。

接下來才是真的重頭戲。

寂寥的古祠堂里,乍起之風吹過一排排殘燭,女人精緻的鞋面踏進老舊的屋檐下。

牆上的燭影晃動,跪在地上的陸眞眼睫輕顫。

關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個時間會出現的人——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逼近,陸眞的眼前出現女人明艷挑釁的笑容。

「少爺還在罰跪呢。」聞罌的嗓音透著媚骨。

陸眞一如既往地無視。

只是他無論怎麼迴避目光,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見到她身上不著寸縷。

鼻息間是女人身上的香味,他屏住呼吸,卻無法克制腦海里的畫面。

在他大腦發脹的時候,肩上落下一個溫軟的懷抱。

女人的唇貼近他的耳根,問他餓不餓。

霧中的祠堂,燭火通明,男人的臉上除了傷口還有不一樣的紅。

聞罌從後抱住陸眞,貼著他的臉,對著陸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露出諷刺的笑容。

接下來,是這部的電影的第一個吻戲。

南漓沒演好,她親不下去。

第n次被喊卡後,她對著鏡頭低下頭道歉,現場的氣氛不太好,這麼晚了,重拍這麼多條,從上到下都有點窒息。

沈霧洲朝旁邊撇了下頭,「去給她穿件衣服。」

南漓披著外套下來,和導演們一起看監視器回放。

「前面都很好,小江給的反應也很到位,隱忍克制,額角的冷汗,這些都把這段戲的張力體現出來了。但是,問題出在你這裡,你這一閉眼,像是英勇赴義,不情不願的樣子。小江這麼帥,你不想親嗎?」副導演評價道。

南漓看了眼江矜言,她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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