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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孤男寡女,氣氛有點似是而非,更何況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時不時眨眼,像泛起漣漪的湖面,波光粼粼,溫柔而又神秘。

漸漸,時薇的心跳不受控制,對視的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大腦不能思考,逐漸忘記自己在說什麼。

時薇:「她竟然連女的都下得去手——」

「那你呢?」江矜言突然打斷她。

在她錯愕中,他忽然靠近,潮霧味侵襲而來,猶如抬起的青浪,鼻腔里被他的味道占滿。

「和李總是什麼關係?」

低沉的嗓音,如同月下的咒語,而他則是蠱惑人心的妖,令人無法抗拒的施咒者。

時薇一陣臉熱,「他是我的乾爹。」

「是嗎?」江矜言流露出受傷的表情,而後又不甘示弱地俯下身子。

他的指尖是海水的溫度,被他觸碰過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微微戰慄。

時薇不知不覺加重呼吸,身體化作漂泊無依的魚貼上去。

江矜言壓低脖子,鋒利的喉結在半空中滑動。

「那你喜歡我嗎?」

時薇仰著臉點點頭,濕漉漉地看著他,她弓著背,身體裡的弦緊繃著。

不僅年輕,身材也好,手臂線條更有力量。

江矜言一下變得開心起來,張開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輕撫,視線一點點落在她的唇上。

他斂目時,眼尾仍是上揚的弧度。

這一刻,她屏住呼吸,閉上了眼睛。

背上的手將自己壓向他。

他的鼻息充滿蓬勃的少年氣,還有男人的強勢和霸道。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曖/昧的空氣快要灼到胸口。

她的心提起來,在等待中緊張地後頸冒汗。

青浪划過她的耳畔。

他的呼吸停在她的頸後,溫熱噴灑在極薄的皮膚上。

他沒有吻她。

她環住他的脖子想要親吻他,卻被他側臉躲過。

房車裡的空氣散發著荷爾蒙,分子不安地躁動。

他笑一笑,張開雙臂推開她。

他撩撥她,卻又不滿足她。

時薇脫掉最後一絲防線,內心的渴望到達極限——

「忘記提醒你,車裡有監控。」

一道陌生冰冷的話衝進時薇的大腦,她驀地睜開眼睛,筆直看向男人的腦後。

「你不怕乾爹知道了生氣嗎?」他用濕巾擦手,玩笑的語氣卻透著森冷。

時薇的腦中閃過一道光,她中計了!

對方衣著完整,眼中毫無溫情,而她衣著寸縷,意亂情迷得到時候把自己老底都交了。

她頓時感到懊悔,以及被戲耍後的惱羞成怒,恨不得給對方來一巴掌。

可是,她的餘光掃到監控,如果對方把它交出去,她的麻煩無法想像。

「你到底想做什麼?」時薇怕了。

江矜言踩住她的衣服,神情冷若冰霜,狹目微眯,車燈懸在他的頭頂,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奧蘭到底對南漓做了什麼?是怎麼知道她在哪的。」他的下頜側向監控,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請你重新組織語言,時小姐,我要知道所有關於她的事。」

他竟然看出端倪了!

時薇看著他翹起的鮮艷唇角,渾身不寒而慄。

在十九歲的弟弟面前,她原來才是天真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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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漓好久沒開車,以全程被超幾十次的數量,安全地抵達終點。

annie鬆開安全帶,重重吐口氣。

南漓轉頭看向遲最,「車不錯,謝謝你。」

「不客氣,以後常來坐。」遲最笑得和善。

各自撇開臉,笑意消失。南漓拿上包,頭也不回地下車離開。

外面在下小雨,特別細小的雨落在臉上,除了涼感別無其他。

南漓撩了把頭髮,抬頭時無意看到熟悉的身影。

黑衣黑褲,身形修長,一隻手插在褲兜里,孑然一身地淋雨。

南漓回頭,遲最下了車,站在她的身後不遠處,他也注意到江矜言。

江矜言的視線穿過冰冷的空氣和他遙遙相望,路燈下,細雨化作一根根銀針落下。

沒有人說話,很快,江矜言調轉目光,重新看向南漓。

「姐姐,你回來了啊。」江矜言在雨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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