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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鳶暴跳如雷:「白眼狼, 你等著!」

在江矜言還要張口時, 南漓按下掛斷, 把手機扔進包里。

「有意思麼?」

南漓冷冷問道, 這兩人見面就掐, 林鳶鳶就是火爆脾氣, 江矜言偏要點著她,看來是真的酒多了不清醒。

「你非要惹她, 還嫌她不夠討厭你?」

江矜言一本正經,「她先罵我。」

你卻幫著她說話。

大馬路上的, 南漓不想和他扯太多。

「你回去坐好。」

夜風微涼,路燈昏黃, 空氣里有淡淡的青草味。

噴水池此起彼伏地跳動, 池子裡的水流光溢彩, 不斷變幻。

江矜言勾住她的小拇指。

她往後躲。

他的眼裡浮泛濕濕的霧氣,紅唇微張, 繼續夠她的手。

與剛才和林鳶鳶吵架時截然不同的樣子——

「你別生氣, 是我錯了。」

南漓心頭一顫,不忍他可憐的神色,閉眼。

「你沒錯。」

沈霧洲在旁邊看半天戲, 忍不住打斷道:「你就陪他回去吧, 畢竟人家為你擋了一晚的酒。」

南漓回頭眼神刀他, 「你怎麼看著像奸細?」

沈霧洲:「他都快哭了,你對弟弟好點吧,這孩子傷還沒好呢。」

江矜言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你摸摸我。」

南漓虛虛抹了一把,溫度略微高些,「發燒了?」

「我頭暈。」

「暈的話回去多喝水。」

江矜言被她的殘忍的語氣傷到,「姐姐,別這樣對我好嗎,這裡會疼。」

他指自己的胸口的位置。

聞言,南漓皺起眉,他醉得東倒西歪,眼角泛紅,褪去一身冷硬,就像——

她深呼吸,被遺棄的狗。

他真的太會了。

「我陪你回去。」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車裡後排的空間很大,南漓低頭回復林鳶鳶的消息。

南漓:【今晚喝了酒,太累了,明天找你們吧。】

林鳶鳶:【你還和江矜言在一起呢?】

南漓:【送他回去,完了,我自己回房間休息。】

林鳶鳶:【南哥,想想他都對你做了什麼吧,不要心軟!】

南漓:【我知道,我有分寸。】

林鳶鳶:【你把房間號發給我,我要查房!】

南漓抬起頭,她原本以為他會在睡覺。

他卻靠著窗戶,側著頭在盯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昏暗的視線里,他的眼睛格外的亮,高高的鼻樑映著光。

窗外的高樓大廈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無聲的對視,她並不迴避。

他是真的好看,五官都長在審美上,剪了板寸後,就更加明顯優秀。

有劉海是會乖順一點,現在則向進攻性很強的狼。

她見過他很多面,現在越來越覺得看不透他。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呢。

他勾著散漫輕笑問道:「姐姐,我可以臉紅嗎?」

南漓:「……」

他喝了酒怎麼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這還是江矜言嗎??

她撇開視線,繼續低頭刷手機。

時間靜靜流淌,突然傳出一聲曖昧的——

像忍耐壓抑的喘息。

車輛進入隧道,燈光一下變得更暗。

南漓受不了好奇心轉頭。

明暗交錯的車裡,他仰頭拉直脖子,喉結上下滾動,指尖極慢地划過脖子上的皮膚。

手指蜷曲的形狀逆著光,骨節分明,指尖修長乾淨。

他張開唇,傳出一陣陣似嘆似喘的聲音,磁性低沉,還有種莫名的頹廢感。

她有點耳膜發脹。

他的唇色沾過水光,更顯得嬌艷欲滴,唇珠飽滿圓潤。

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他閉上眼睛,鴉羽般的睫毛止不住顫動,眼角溢出水跡。

這畫面簡直是——

色、氣、滿、滿。

「你怎麼了?」她問。

剛問完,他就唰地倒在她身上。

他蹭了蹭她的衣服,聲音黯啞。

「喉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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