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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奶奶焦急地問。

江衿言搖頭,「沒事,我下樓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扶你下去吧。」

李奶奶沒說什麼,她看到地上的傘,又想起來江衿言是去給南漓送傘的,「小漓回來了嗎?」

江衿言「嗯」了聲。

「那你還出去幹嘛?」

「買夜宵。」

「小漓餓了,還是你餓了?」李奶奶偷笑。

江衿言有些走神,慢了幾秒回答:「我。」

「你啊。」

江衿言把李奶奶送回去,在樓下站了會兒。

他收起偽裝的表情,幽冷地盯著二層的窗戶。

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南漓肯定在收拾他的行李,她就是這樣愛憎分明,眼裡揉不得沙子。

這樣也好,至少以後他們再也不是姐弟。

江衿言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雨點無情地落在,澆滅他眼裡唯一的光。

少年轉身,拖著傷痕累累走進漆黑的巷子裡。

他一直往前,一直走,思緒飄到遙遠的孤兒院裡,他蹲在牆角,看著水塘里的螞蟻負隅頑抗。

白熾燈光從別人家裡的窗戶里映出,他只覺得刺眼。

腿腳仿佛不是自己的,心臟一陣陣絞痛。

南漓的身邊是他唯一可以落腳的地方。

如果她不要他,那麼他無處可去。

漫無目的,他遊蕩在街上。

鳴笛聲,破口大罵聲,刺激著他的耳膜。

他似乎看見張驃,但這不重要。

他的世界像海上掀翻的船隻,全部覆滅,一無所有。

飛來飛去的拳頭,滂沱砸下的雨點,他感覺不到一點痛。

於是他躺在地上,大大方方地迎接這一切。

南漓是世間萬物,他的全部。

如果沒有她,他哪都不去了。

江衿言閉上眼睛,血水從嘴角流出,有人踢中他的腦袋。

眼前一黑,他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江衿言對著天花板的燈光,忍不住譏諷,還以為會醒不過來。

張驃到底只是個流氓,下手雖狠,卻沒有擊中要害的,他怕是疼上兩天而已。

醫院急診室,這地兒他有印象。

不知道是誰多管閒事把他送進來了,竟然不報警。

江衿言撐著床,艱難地坐起身子。

他捂住下腹,這裡估計挨了不少腳,痛得他想吐血。

喉嚨里還有點血腥味,估計已經吐過了。

疼、澀、啞,喉嚨被雨水涼透,有點發炎。

他舔了舔乾裂的唇,舔了一嘴腥味。

終於有人發現他,護士讓他別動,過來把他按回去,一輪冰冷的檢查。

「小伙子,你可老實點吧,骨頭斷了,還這麼神。」

江衿言:「……」

護士醫生檢查完,他才有機會開口:「是誰把我送進來的?」

「一個瘦瘦的姑娘。」隔壁床的大媽搶先回答道,並且繪聲繪色地描述:「那姑娘的腿還沒我手膀子粗,瘦的跟白骨精似的,眼睛倒是很大,人家能把你扛起來,我都驚呆了,你還在昏迷的時候,她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不知道回不回來,應該會回來的吧,你的費用都是她掏的……」

江衿言眼皮一跳,手指不覺蜷曲。

「她叫什麼?」

作者有話說:

江矜言:還好行李箱質量好,姐姐沒打開,不能讓她發現我是變態(狗頭

許許:發誓不虐,咱就說只有姐弟鬧掰了,弟弟才能以男人身份明撩不是嘛,以後就是高端玩家了!

第18章 明撩

雨後的很多日子裡, 江衿言消失了。

南漓忙著和經紀公司打官司,沈霧洲還給她安排表演班,聲台形表一項項的學習。

焦頭爛額的, 壓根沒有時間去想她和江矜言怎麼了。

家裡少了個人,差別是很大的。

例如她回到家只有空落落的房間, 再也沒有少年在玄關處等她。

只要做一個人的飯, 泡麵自熱米飯螺螄粉, 百無禁忌。

上廁所不用再鎖門, 可以穿著睡衣在屋裡隨意行走。

……

李奶奶很快發現江衿言自從晚上出去買夜宵就再也沒回來, 那把傘放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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