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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裡無聊的時候,南漓梳理了近來發生的事情。

她第一次撞見這兩人夜裡會面,江矜言怕她不高興,估計和女孩說了拒絕的話,所以才會有第二次女孩哭哭啼啼的樣子。

這之後,江矜言的行為舉止就有點奇怪,她猜就是因為女孩,失戀了,對姐姐產生依賴,這也說得通。

這第三次,估計是女孩忍不住思念來找江矜言。

自從得知江矜言保送,她就不反對他談戀愛了。

十九歲,正是享受青春的最好時節,她沒有擁有的,江矜言可以有。

「我去趟廁所。」南漓起身說。

江矜言:「我陪你去。」

南漓哭笑不得,「阿言,你多吃點,等我回來。」

她其實是去付錢的,不好老讓別人請的,她總是分得很清。

南漓攏了把頭髮,走離座位,搖曳生姿地走進大家的視線。

江矜言握緊刀叉,手指骨節鋒利地彎曲。

沈霧洲一直在打量他,放在桌上的手,有下沒下地輕敲。

「小舅舅,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許茶寧開口問道,她自然地去握沈霧洲的手臂。

沈霧洲輕輕抽開,「朋友。」

「你騙人,你讓她坐你的副駕駛。」許茶寧想到自己每次只能坐後面就委屈,她看了眼江矜言,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茶寧,不要胡鬧。」沈霧洲扯開領帶,身子往後,靠著沙發椅,拉開距離。

他和許茶寧的事,想起就讓他心累。

這個外甥女從小就對他很依賴,他把她當晚輩,小孩子,又是他姐姐的獨女,自然是會寵溺些。

沒想到的是,他的縱容偏愛滋生了罪惡的果實。

暗昧的書房,身穿白裙的女孩踮起腳尖,鼓足勇氣靠近。

他推開之後對她避如蛇蠍,切斷所有聯繫,不讓她近身。

她循著他找到oon,撞見做調酒師的江矜言,便慫恿其幫忙傳信,他沒收。

許茶寧不信一直對她那麼好的小舅舅對她沒有感覺,只是礙於倫理道德才會一而再地拒絕她,她對自己說道。

她安慰自己要沉住氣,垂下眼,乖順地說:「能再看到您,茶寧很開心。」

沈霧洲靜靜看著她,都是他慣壞的,他忍。

江矜言戴起耳機,回頭望向南漓消失的方向。

「您現在不接受我沒關係,我會努力證明給你看,茶寧會變成您喜歡的女人,像小千代一樣,滿眼望著您,一步步接近先生。」

沈霧洲扶額,餐廳的環境很幽靜。

昏黃的燈光打下來,人的五官都顯得柔和,他輕輕嘆了口氣。

「茶寧,我一直把你晚輩,對你好也是因為你是我的親人。」他認為他已經說得很清楚,這樣的話說過很多次了。

許茶寧開始激動,「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啊。」

「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你也是我的外甥女,我們永遠不可能。」

沈霧洲的眉眼陷在陰影里,臉上的笑意減淡。

「你到底在顧忌什麼?你的作品裡主角都在亂倫啊!」

「茶寧。」沈霧洲叩下手腕,腕錶撞擊玻璃桌,不響,力道卻在那。

許茶寧嚇得噤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試著求助江矜言。

她威脅江矜言幫她傳信,因為知道他喜歡南漓的秘密。

他校服的口袋裡有張一寸的小照片。

他們同病相憐。

這時,江矜言給她的反饋是冷漠的,少年專心地切著牛排。

許茶寧忽然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沒有人懂她。

沒——有——人——

她在自作多情。

沒有人愛她。

沒——有——人——

「你可以喜歡任何人,但是不要去愛不愛你的人。」沈霧洲看著小姑娘一點點垮下臉,語重心長地勸。

「我知道了。」許茶寧淡淡地回。

她撿起背後的包起身。

「去哪?」沈霧洲拉住她。

許茶寧咬牙說道:「回家。」

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滴落在沈霧洲的手背上,滾燙的。

沈霧洲一個不留神,許茶寧掙脫他,跑遠了。

「茶寧怎麼走了?」南漓從一個方向回來,看著空空的座位問道。

沈霧洲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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