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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卻不同,秦崢主動開了音樂,他在自己斷斷續續的哀叫聲里,聽到他最鍾愛的歌手唱著最纏綿的歌:「將你,連同人間浸沒,我愛你,也是那麼多。」

秦崢在告訴他,我們愛得一樣多。他望向窗外那片蔚藍的海,此地是他的故鄉,但秦崢是他的人間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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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他和秦崢沒能去成大嶼山,在酒店膩到第二天中午,一起飛回雲州,楊誠急於把飛晨資本交還給他。

他在眾多文書上簽名,再一次收到葉之南的問詢:「回來了嗎?」

他和秦崢帶上禮物去葉家。本以為是蜜月歸來的接風宴,但席間坐的是葉之南最要好的數位老友,且是他也很熟稔的,他忽然就明白了,秦杉搞的喜宴為何沒有邀請孩子們的舅舅。

秦杉代表的是秦崢的家人,而葉之南是代表他唐燁辰的家人,另行安排喜宴,款待一雙新人。

他和秦崢的事,葉之南亦是明眼人。他受傷當天,護工和助理等秦崢一奔入門中,就一起出去了,還帶上了門,必然是葉之南叮囑過不可打擾,他早就看出來了吧。

喜宴後,他收到葉之南贈與他的新婚賀禮,更是堅信這一點。他懷疑自己和秦崢是世界上最大的兩個傻瓜,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二人當局者迷,難怪是天生一對。

葉之南送的是八大山人禽鳥圖,真跡。畫面是他欣賞偽作時看熟的,墨汁寥寥數筆,勾勒出老樹枯枝,一隻蒼鷹停在枝椏上,樹邊是光禿禿的山石,上面站著一隻白鵝,整個畫境堪稱荒涼。

十幾年前,他在夏至主槌的拍賣會上拍得八大山人禽鳥圖,但被鑑定是偽作。每次他在收藏室賞玩藏品時,都會看上它很久。能騙過絕大多數鑑定大家的作品,縱然是偽作,仍是絕頂精品。

撇開偽作,他擁有四件八大山人的畫作,秦崢偶爾會看上幾眼,坦白很難理解他對八大山人的推崇。他並不強求秦崢愛他所愛,八大山人畫的飛禽走獸很怪誕,或拉長身子,或緊縮一團,一個個直眉愣眼,眼珠子停在眼眶任意角落,看上去要麼在瞪人,要麼在翻白眼,秦崢欣賞不了,不奇怪。

葉之南多年追索,三年前就磨得藏家出讓真跡了,但想挑個最合適的時機送出,如今正是時候。

一隻蒼鷹,一隻白鵝,都是兇悍之相,齊齊怒視這世間,恰似一雙家族逆子。他撫摸著畫卷,不會有比它更適宜的新婚禮物了。

他的心被秦崢填得滿滿當當,但葉之南是一生知交,永遠被他珍惜。回程的車上,他抱著八大山人禽鳥圖,慚愧送給葉之南的腕錶價值太輕,秦崢充耳不聞,不理不睬。

這人又吃醋了,他立刻解釋說貝斯特偽畫案是葉之南心頭大石,對苦主們多有補償,送這件禮物只是道賀和彌補之意,秦崢仍然黑著臉,還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再次見識到秦崢的口是心非。秦崢總說不反對他和別人來往,但吃起醋來絕不含糊。他高興萬分,趁紅綠燈時,湊近去,像索索那樣,用腦袋蹭蹭秦崢的下巴,秦崢很受用,親了親他的發心。

他說出當年在綠島懸崖邊和樂有薇那次長談:「你姐也問過我是怎麼處置偽作的。這件事,他們都覺得虧欠我,阿南沒有別的意思。」

說到樂有薇,秦崢的臉色緩和多了。但等他把新婚禮物送去收藏室,出來時,秦崢在客廳里轉悠,轉頭又是一張黑臉:「你收拾一下,今晚開始去我家住。」

秦崢見到葉之南多半是在秦杉家裡,或是去天空藝術空間接他,今天是第一次去葉家。一踏進葉家大門,秦崢就想把他拎走了,葉家和他家的裝修風格太像了,所以一回來就說:「明天去找我哥,請他給你出個圖紙。」

秦崢吃醋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他也黑起臉,反擊道:「你還好意思怪我?!有年我跟你說,我家室內裝修是折衷主義,你還記不記得?那次我想搬去你家,讓人重新裝修,因為室內和花園風格不大配套。」

秦崢把他撲倒在沙發上,罵道:「那是多少年了!那時你提出搬到我那兒,我就明白你想放下他了,我們肯定沒多久就能在一起!」

他咬咬秦崢的肩頭:「誰叫你性急,動不動沒等我說完就跑了。」

秦崢掐著他的腰身,咬牙低吼:「誰叫你動不動就傻笑?!不是對著白襯衫傻笑,就是對著仇英的畫傻笑,要麼對著那捆胡楊傻笑,我不跑,只怕就忍不住放把火把它們都燒了。」

他對著這張憤怒的臉傻笑。那年得到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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