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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秦崢,如願看到秦崢目瞪口呆,他得意非凡:「沒等到你讓索索露兩手,那就換我來。」

秦崢只知道索索會些基本技能,打籃球是保密項目,就為這一刻能給秦崢驚喜。

秦崢撲向索索,對它又抱又親:「你連蓋帽都會!你可以啊,都敢夥同別人隱藏實力了,你不是我的嗎!」

他自得地抱著雙臂,秦崢仰頭,跟他笑臉相望:「索索還會什麼!」

秦崢被他拖累,這陣子睡眠很差,他很過意不去,總算又能看到這燦爛的笑容,他的心情好得要命,故意苦著臉說:「一分球勉強也可以,前提是抱起來。搶籃板實在教不會,我個子高點,以後還是我陪你打吧。」

秦崢摟著索索問:「你出差的時候呢?」

他說:「你把我跟你排到一起出差唄,好久沒跟你出差了。」

秦崢說:「我是問你在天空那邊,不搞園藝了嗎?」

他笑道:「不用每次都去吧,他們對流程摸得很熟了。」

秦崢就笑了,用額頭頂著索索的頭,跟它親熱了一會兒,再按他的方法,和索索玩起了籃球。他回屋拿可樂,不時回頭看,走過內心喧鬧的前半生,或許就為了坐此庭院,享受寧靜歡欣吧。

秦崢玩累了坐到他身邊,接過他遞上的冰可樂喝了幾大口,舒舒服服地伸長了腿,突然問:「畢卡索有幅畫,叫《拿菸斗的男孩》,你知道嗎?」

他樂了:「你認識的我,是個資深藏家,你說呢?」

秦崢說那年獨游西班牙時,看了一個畢卡索作品展,宣傳冊上就有那幅畫,但註明是私人珍藏,不在展出之列,實為憾事。他有同感,那樣精美絕倫的作品卻無緣親眼一見,是全人類共同的損失,他想過,將來他老得兩眼昏花,就把藏品捐去博物館,讓更多人看到。

秦崢點頭,思忖道:「你年輕的時候,就長那樣吧?」

畫中人清秀陰鬱,還帶有幾分桀驁感,是個美少年。他大樂,嘴上卻不饒:「你是說我現在很老嗎?」

秦崢不在意地答:「我都老了。」

他扭臉看秦崢,集團子公司拿到國家頒發的一個科學技術獎,秦崢下午出席了儀式,穿得很正式,是他置辦的。秦崢總笑他精於穿衣打扮,從前年起,就讓他包辦行頭了。

這身西裝很考究,別人穿來是驕矜,秦崢眉眼英氣,身型挺拔,還總有些不按常例出牌的率性,穿上它自有一種灑脫感,像他從小看熟的在南方濕熱夏日生長的植物,雨後瘋長得很恣意,張牙舞爪的熱情,他由衷道:「老的是我,你風華正茂,真是好靚仔。」

最後這句他說的是廣東話,但很好懂,秦崢看著他笑,悠悠說:「等下次在我哥家見到禍水,我問問他,能不能想辦法把那幅畫弄到手。」

他絕倒,親了索索好幾下。索索沒白吃苦,它會打籃球,極大地取悅到秦崢了,竟然異想天開想買下《拿菸斗的男孩》,它上一次出現在拍賣場,成交價是104億美金。不過,很難拿到,不光是價格問題,還因它背後隱藏著一個讓人動容的故事。

20世紀,《拿菸斗的男孩》被德國一位猶太富商收藏,他的獨子和世交的女兒,每當女孩對男孩有小小的請求時,都會寫在小紙條上,貼在男孩最鍾愛的這幅畫旁邊。

畫作成了兩個孩子的感情溝通紐帶,青春時期,兩人相愛了,但第二次世界大戰隨即爆發,兩家人失散了。

戰後,女孩和父親走遍德國境內所有猶太人安置點,都沒能找到男孩一家。在德國政府公文中他們獲知,男孩家族除了零星成員逃去非洲,其餘人員都沒能逃出魔爪。

後來,女孩結婚了,有次和丈夫來到英國倫敦,聽說當地正在舉行一場拍賣會,其中有男孩家族的收藏品,她去到拍賣會現場,買下了盟軍從德國繳獲的戰利品《拿菸斗的男孩》。

當年,納粹集中營里,男孩的父親死在毒氣室,母親死在機關槍下,男孩在死人堆里被美軍救下,他開始自學經濟和法律。有次在英國出差時,男孩無意間看到美國駐英國大使夫婦為愛因斯坦舉辦追悼會的新聞照片,他認出大使夫人是他的初戀情人。

女孩早已為人母,男孩忍痛沒去美國尋找她,把精力投入到振興家族上。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得知大使夫婦收藏了《拿菸斗的男孩》。

分離了幾十年的戀人重逢了,女孩想把畫作還給男孩,男孩沒有接受。幾十年後,女孩因病辭世,臨終前希望男孩收回畫作,但為了顧全女孩家人的感受,男孩再次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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