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悔恨 (第1/2页)

“我不配吗?叶清宇,你平日里口口声声仁义忠孝,到头来却投敌叛国首鼠两端,丢尽了叶氏一门的脸面,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的批判我,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若今日得天下的是萧凛,恐怕今日跪在这里的,被你唾弃的就是叶夕雾了吧!” 突然听到妻子的声音,萧凛马上抬头看向水镜。 这时,他发现鼎内空间已经不再摇晃,仿佛停在了某处空间。 从无声音到有声音,应当是有人带他来到这里。 “不知是何位仙君救我,可否出来一见?” 水镜缓缓出现两个字:不能! 见有回应,萧凛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那仙君可否让我与妻子一叙,我有几句话要嘱咐她,只见一面就好。” 水镜似乎有些不耐烦:不能,看着就好! “仙君,求你了,我家妻子误入魔障,求你救她一命吧!” 水镜并无回应。 “仙君?”萧凛不死心,想要唤他出来,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此时,叶冰裳已经一一道出了杀害祖母、叶夕雾和澹台烬的原因。 萧凛有些震惊,原来这毒竟是冰裳所下。 原来,冰裳幼时的伤痛竟如此之深。 认识的那些年,他只知道冰裳受尽冷落,性格有些纤细敏感,但始终对叶家的区别对待忍让恭顺。他心疼她的处境,一心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原想着用一辈子消弥她的敏感脆弱。 可无奈接踵而来的各种意外,他肩上背负着的责任、家国和黎民百姓,都让他无法全心全意顾及妻子的心情。 看着妻子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样子,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虽然她做错了事,可她所说的又有哪一桩不是实情?又有哪一桩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压迫在她身上的事实?只是他们夫妻二人都抱有长辈之错不可说的孝道,不曾对这些事有过指责。 叶家将她一个人留在了盛国,冰裳承受了她不该有的屈辱,她都不曾抱怨,只是在军营内日夜修习医术,获得将士们的认同。 明知她如此不安,自己却因为忠孝,又将她放回宫中,让她直接面临宫变之险。她现在走到这个地步,不过是被时势逼迫至此! 为何每个人都要如此逼迫于她? 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肆意践踏,上次如此,现在亦如此! 那一刻他放弃了良善,自私地想让她不要诚实地说出来,只要不说出来,他给的护心麟,可以保她不死,可现在,连他都不确定护心麟是否能保住她。 萧凛痛苦地看着水镜中自己的妻子背上不属于她的杀夫罪名,押入地牢。看着自己那封本该解开她心结的临终信最终成了催命符,打垮了她的信念,吃下了那碗毒粥。 他疯了一样去阻拦,却徒劳无功,手穿过悬空的水镜,握住的只有虚无的空气。 看着她在一声对不起中闭上了眼睛,他双目通红,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把她的性命托付给他人,明知除了自己,再无人给她偏爱,明知道,除了自己,无人在意她的死活。 对不起? 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他,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自己。 他作为丈夫,却没有做到丈夫的责任,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让她整日处于险境,却无力维护她的安全。 萧凛啊萧凛,你自诩一生光明磊落,不负家国,不负百姓,却将忠孝的重担落在了妻子身上,凭什么?就凭她是你妻子吗? 可你给过她什么?一个盛国王储侧妃的称号,却让她在两国之间处于两难的地步,无论如何做,都会被人质疑。 若无这个称号,至少她还能跟家人一起逃到景国,性命无忧。 萧凛捂着胸口痛极倒下,其后一缕灵魂悄悄飞出了鼎外,其他的魂体陷入了沉睡。 一晃500年过去,有一天,他醒了过来。 水镜继续在他眼前放着外面的景象,他看到一个神似他的人,喜欢上了一个神似叶夕雾的小师妹,这个小师妹叫黎苏苏,这个神似他的人叫公冶寂无。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他救了叶夕雾的那一次,她叫自己“公冶师兄”。 原来后来的叶夕雾,便是这位小师妹黎苏苏了吧。 他不明白为什么黎苏苏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神似自己的人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自己的前世吗? 后来,他又遇到一个有着澹台烬样貌的逍遥门弟子,他已经波澜不惊了。他可以确定,自己跟这位公冶寂无应该存在某种联系,否则自己不可能跟在他的身边。 再次见到澹台烬,萧凛没有太多的想法,说起来他们两个虽说不上挚友,但也相互尊重,他同情他的遭遇,尽自己能力给过他庇护。 只是后来他们之间的恩怨结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严重到破坏他的婚礼。即便如此,他也未曾计较,只是暗自心惊他的残忍。 后来他逃回景国,父皇让他去追捕时,他还特意放了他,只是希望他回国之后,能过得更好。 再后来便发展成为两国之争,不死不休。 最后,他送出护心麟,将百姓和妻子托付给他,可他却一样都没保住,冰裳犯错罪有应得,可百姓何辜? 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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