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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之言脸颊通红:“可是你……你也不能因为这个……” 白修远叫他听话,所以他乖乖地任由他为所欲为。 是不是当时不管白修远怎么做,他都会无比顺从。 褚之言无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躲开白修远的触碰。 白修远问他生不生气……他不生气,其实也没有害怕,只是…… 褚之言好像现在才彻底意识到,白修远这个人,并不是完全温和无害的。 他将一切都藏在或温柔或冷淡的外表之下,偶尔也会露出危险和粗暴的另一面。 褚之言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 就好像白修远的求偶期,他憋了这么多年,硬生生给自己憋出问题来,现在他所有的极端与失控,都要由褚之言来承受。 “抱歉,”白修远伸手试着去抱褚之言,摸摸他的腿,“疼不疼?” 那天晚上他也这么问过,褚之言脸上冒热气:“不、不疼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他推开白修远,从浴缸里出来拿起自己的湿衣服,抖着手穿上:“我……我有点冷,我去洗个澡。” 说完褚之言头也不回地离开,像极了他以前害羞逃离的模样。 白修远没能拉住他,想追过去却暂时变不回人形。 他默默等待着,直到状态彻底稳定,才从浴缸里出来。 褚之言回了房间后,就拿上干净的衣服去了浴室。 他在走廊上留下一长串水渍,佣人上来看见,拿拖把仔细清理干净。 与此同时,远处有人对着别墅拍下几张照片,包括门口的保镖与窗口出现的佣人。 对方将照片发送出去,并加了一句话:“拍不到那只吸血鬼,他不出现。” 照片成功发送,隐在暗处的人收起相机和望远镜,若无其事地走出来,恰好碰见小区内巡逻的保安。 保安只当他是路过的居民,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阴冷的地下室中,白炽灯明晃晃地挂在头顶,聂树寒摘下沾了血的手套,拿起桌上的手机。 他的无框眼镜卡在消瘦的鼻梁上,翻看了所有照片后回复:“暂时不管,先抓一个非人类过来。” “什么种族?” “都行。” 放下手机后,聂树寒重新戴上手套,进入地下室的另一个房间。 里面有一个返祖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手脚都被束缚住,已经没了气息。 聂树寒将尸体从台子上弄下来,费劲地拖到角落,打开墙边的一道矮门,再将尸体扔下去。 “砰”一声闷响,尸体落在黑暗中,下方又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像僵直的骨骼关节互相摩擦着。 一只枯瘦如柴,指甲黑长尖锐的手抓住尸体往前拖动,随后响起皮肉撕扯与咀嚼的声音。 上方的聂树寒眼底冷漠,关掉矮门。 仅仅是拖动尸体这一段路,就耗费了他身上大部分的力气,他扶着墙在手术台旁的凳子上坐下,袖口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 褚之言这一周没去上课,作业也没怎么写。 白修远给校区投了不少钱,学校对待褚之言比普通学生更为上心,班主任主动打来电话,询问他的情况。 褚之言在家陪了白修远一周,再加上两人有过几次亲密接触,白修远的状态的确好了很多。 他犹豫着是继续留在家里,还是在这时候重新回去上学,白修远说道:“回去上学吧。” 褚之言这个年纪,应该多和同龄人接触接触。 他十分坚持,褚之言点头应下:“嗯……好。” 周一早晨,白修远敲开褚之言的房门。 一连好几天没有这么早起过床,褚之言睡眼朦胧地掀开被子,只想倒下去重新再睡一觉。 白修远从衣柜里拿了衣服,亲手给他换。 房间里还开着空调,微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褚之言的瞌睡醒了一些,白修远正在帮他系扣子。 这种事他做的不太熟练,但十分细致,为褚之言换下睡裤后,又半蹲在床边帮他穿上袜子。 褚之言彻底醒了,他以前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紧张地缩腿:“……哥哥?” 白修远面色如常,没有丝毫服侍人的不自在,起身道:“去洗漱吧,我送你去学校。” 褚之言和以前那样准备好口罩和伞等物品,和白修远一起上车。 他起晚了,时间快要来不及,白修远便把血瓶带上,让他在路上喝。 褚之言打着哈欠,歪歪斜斜地靠在白修远身上,白修远把吸管放好,送到褚之言唇边。 那天褚之言从浴室逃离后,没再提起过之前发生的事情。 两人在家时的气氛与从前没什么不同,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