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结盟 (第1/1页)

知晓事情已经无力回天,疯癫入魔的李氏,坐在狼藉之中爆发出凄惨的哭叫和咒骂,没多久就被卫礼绑起来,嘴里塞着破布,就这么拖走。 宋翎等人先行离去,端王妃等人还在后面。 然后只闻屋里一阵高声叫骂,伴着玉器碎裂的声音,嘈杂纷乱,令人听辨不清。 半晌,西来寺才恢复了平静。 周清弈揽着宋翎许久,都没有说话。 知道能回来省亲的时候,他想的是让宋翎好好感受余杭的风土人情,有段愉快的回忆。 可事与愿违,他让他看到的却是家里最不堪的事情。 父亲不是很认可这门婚事,小娘又背叛了家门,周柏期耍心机想要攀高枝…… 想到这儿,周清弈回神望向宋翎,满脸的愧疚。 宋翎知道他难以接受,毕竟他时常把周家的风骨挂在嘴边。 看他受到打击不小,宋翎也不忍再说什么,便只能凑近他的脖颈,吐出一丝热气,哄着人道:“人心难测,好在恶有恶报。” 宋翎的话让周清弈找回一丝力气,他紧握着身侧人的手,一刻也不想放开。 他下定决心,余生要去好好经营他们的小家。 接下来的几日,余杭城发生了几件大事。 先是周府的妾室李氏,外出散心不幸被人劫走,最后只找到一具尸体,说是掉到水里淹死的。 但只有哑叔知道,是周刺史叫他把李氏拿去浸猪笼处理了。 再是周柏期勾结权贵,心术不正,不配为周家子弟。 周刺史从族谱里除去了他的名字,并把他送到苦寒之地做和尚,从此他跟仕途无缘了。 据说去的路上遇到流寇,慌忙之下只能以身搏命,不慎被贼人砍伤下肢,还伤到子孙根,变成了个残废。 流寇伤人一事,完全就是宋翎的手笔了。 宋翎记恨着他让周清弈当众受辱一事,便只能略施小计,让他以后永无翻身之日。 想起从前周家的种种,百姓们不免唏嘘,周刺史这么好一个官,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亲戚呢? 算来算去,最难受的还是周刺史。 整顿了家里的余孽,周刺史心中郁结,大病了一场,周清弈担起责任,衣不解带的服侍父亲。 百善孝为先,宋翎也认同他这样做。 距离所有事情了结,已过去两天。 宋翎收到了一封信件,信中说端王妃邀他于西子酒楼的上好包房相见。 卫礼担忧的问:“殿下,端王府把事情压了下去,除了我们,没人知道跟端王苟且的就是李氏。现在他们突然相邀,会不会有诈?” 怕只怕他们不安好心,设了个鸿门宴,就等着人上套呢。 宋翎用手指划过一整面柜子都装不下的华贵锦衣,漫不经心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怕的?左右无事,去会会她。” 端王妃把整个酒楼都包了下来,清场之后,空无一人,王府的大批侍卫都守在酒楼外,卫礼也不能进包房。 “昭华殿下,请坐。” 看到来人,端王妃起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宋翎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坐下:“王妃的脸色看起来不佳。” 端王妃叹气道:“许是近日来事事忧心所致。殿下敢独自进入包房跟我见面,看来胆识过人,令人佩服。” 宋翎嗤笑:“京城的一百零八间天牢,本殿下在里面也能闲庭信步,又何惧这小小的房间?我知王妃是个爽快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殿下,我有笔交易要跟你谈谈。”端王妃不再墨迹,开门见山:“是有关于你母亲王皇后的。” “我知道王妃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本殿下的母后是被人害了,或者是还有什么遗言遗物存于世间……”宋翎很是淡定,仿佛在讨论天气那样简单:“如果王妃想用这个跟我谈条件,三言两语就想跟我合作,那么你的算盘就打错了。” 宋翎一字一字道:“人既然已经死了,那么就没什么好执念的,王妃开出的条件不够诱人。” 端王妃大惊失色,始料未及:“你,你怎么能如此绝情?” 并非是宋翎绝情,而是天子绝情。 在景帝心里,王皇后已经死了,枯骨一具,就算是得到遗言、遗物或者真相,又有什么用? 是让帝王追封一个谥号,还是让帝王假装难过片刻? 活着的时候没有珍惜,那么便不必再消费死者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兄长未来的皇位。 宋翎只想让对他付出了许多的兄长能够如愿以偿,荣登大宝。 端王妃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缓缓道:“既然殿下如此说,那我知道了。余杭周刺史牵连谋反,有王爷的手笔,相信殿下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前阵子听闻殿下在找试图在画舫给太子下药的人,我或许能告诉殿下一些消息。” 涉及到兄长的事,宋翎果然感兴趣,挑眉道:“哦?说来听听。” “王爷之前跟一个神秘人往来过书信,被我偶然得知,信中就提到过能够让人发情的迷药。”端王妃回忆了片刻道:“此药来自西域。”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